封离沉着脸，眸光之间皆是寒意，仿佛没有丝毫的人情味。一身白衣，越发显得他高不可及。
“怎么？白给你钱，不让你回报，你还不甘心？”
字字珠玑，句句是嘲讽。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这人身上的寒意，足已经让人退开。
“你……你别这么说，她也是好心。”
灵犀轻拉了拉封离，对上封离的视线，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抿了抿唇，又没能说出来。
“走吧，你已经帮了他了。”
封离轻握住灵犀的手腕，将人拉着，准备离开。
周围人见状，立马自动让出一条路。
灵犀挣了挣，没挣开，只能跟着走了。
出来之后，封离带着灵犀去了一家点心楼。
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封离坐在灵犀的对面，两人相对无言。
虽然气氛如此的奇妙，但是，小二还是壮着胆子为两位客人添了茶，推荐了几种特色点心。
“每一样都来一些吧。”
财大气粗的封离从来就没有吝啬过金钱，看的灵犀一脸的惊奇。
小二虽然惧怕封离的冷意，但是，看封离这么大方的的点单，心里的那股惧意，也渐渐的放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都可以回答你。”
灵犀抬起眼帘，不知为何，自己总想替封离开脱，他绝对不是如此不近人情的人，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我对那女子如此太过无情了？”
见灵犀良久不肯说话，封离帮着把灵犀心里面的疑问说出来。
“嗯。”
灵犀点了点头，既然都愿意帮她，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自始至终，是你要帮她，不是我。”
封离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他是无情，这世间可怜之人太多，他亦不是圣人。
“你别总是嘴巴这么毒好不好？”
灵犀怒道:“你如果没有一丝的想帮她，你干嘛把钱全给我。”
灵犀努力的寻找说服自己的理由，这世上的人，人人都想千古留名，万世流芳，可为什么这人非得不愿意别人看见他的好。
“那是因为你。”
封离沉声道:“因为你想帮她，所以，我愿意帮你。”
答案出来了，可是，灵犀心里不开心。
但是，却不能承认心里面确实有一丝的感动。
“你……你明明……”
灵犀眼圈有些发红，但却无话可说。
这人是因为你，他虽然不肯承认，可是，灵犀不能否认这人对自己的好。
“你对我很好，我自会对你很好。”
封离是不善于言辞的人，他只能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我对所有人一样好，不只是你，是我遇见过的所有人。”
灵犀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公平，自己对封离好，并非是为了换取同等的对待。
他只是尽了自己的努力，他有负封离对他的好。
这样，好像，自己在独享一样。
“我知道。”
封离握了握手中的杯子，看不出喜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你爱对谁好，那是你的自由，同样，我愿意对谁好，那也是我的自由。”
“封离，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灵犀泣不成声，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白皙的脸落到衣襟上，慢慢浸染开来。
“灵犀。”封离放轻了语气，就连看着灵犀的眼神也温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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