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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的车程后，何芷初抵达了张峻豪所在的学校。
停好车，她随意在校园里踱步。十几栋教学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眼前，却让她一时无从判断张峻豪究竟在哪间教室。不远处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男孩们的喊叫和女孩们的加油声，显得格外热闹。何芷初的目光很快被吸引过去，她看到篮球场上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对抗赛，汗水飞溅，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转过头，在离球场不远的地方发现一张长椅，便走过去坐下。刚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张峻豪的号码，一双白色球鞋忽然闯入视线。
张峻豪到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何芷初我这不是正要打嘛。
张峻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何芷初身旁，他穿着一件无袖运动衫，露出结实匀称的肌肉线条。额头和脖颈上的汗珠顺着皮肤滑落，透着一股健康的光泽。何芷初默默打开包，翻出一包纸巾，轻手轻脚地替他擦去额角的汗水。
男哎呦！豪哥！是女朋友啊？
不远处，一名正在打球的男生突然冲这边喊了一声，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调侃道。
张峻豪打你的球！别乱说话！
张峻豪瞪了一眼那个男生，然后站起身拉住何芷初的手腕，但下一秒又意识到自己的手掌满是汗水，黏腻得让人不舒服，于是迅速收回手。
何芷初给你。
何芷初从包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水瓶递给他，示意可以用这个洗手。水不算多，但对于简单清洗来说已经足够。这水瓶本是她随身携带用来润喉的，因为嗓子容易干疼，可如今却成了应急工具。
张峻豪我洗完手了，那你喝什么？
何芷初最近老中医开的药我都按时吃了，效果不错，我已经好几次出门忘了带水也没事。
张峻豪真的不疼了？
何芷初点点头，拧开瓶盖递给他。张峻豪接过小水瓶，将剩余的水倒入手心搓了搓，随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动作干净利落。
两人并肩走向教学楼，何芷初好奇地问道：
何芷初大学还要开家长会吗？
张峻豪这次是为了填写毕业方向，才让家长来的。
到了教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家长和学生，每个座位上都摆放着一份纸质表格。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何芷初拿起桌上的单子看了看，内容简洁明了——毕业生需要选择未来的发展方向，“出国”或“国内”。
何芷初出国和不出国的考试是一样的吗？
张峻豪是啊，都一样。
何芷初那你打算选哪个？
张峻豪国内。
何芷初不想出国试试吗？
张峻豪不想。
张峻豪的回答干净利落，毫无犹豫。何芷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很快，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老师走进教室，妆容精致，穿着职业套装，踩着优雅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老师）欢迎各位家长来参加本次家长会。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确认学生的毕业方向，具体说明请参考桌上的表格。如果决定好了，请在选项前打勾，并填写学生姓名与家长签名。
周围很快响起低低的讨论声，有些家长和孩子意见不合，甚至争论起来。何芷初将表格推到张峻豪面前，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在“国内发展”前划了一个勾，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又把表格推回给她。
两个人的字体都带着各自独特的风格，龙飞凤舞之间竟有种签署重要契约的仪式感。
张峻豪拿着签好的表格走到讲台，将它交给老师，同时伸手拉住了何芷初的手腕。
张峻豪老师，我填完了，我和我姐先走了。
女（老师）嗯，去吧。
走出教室，夕阳洒在两人身上，橙红色的光芒勾勒出一幅温暖的画面。何芷初望着被拉长的影子，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怀念，仿佛回到了她的学生时代。
张峻豪快晚上了，要不要跟我去食堂吃点东西？
何芷初你们学校的食堂味道怎么样？
张峻豪不错啊，比外面还要好。
食堂里人声鼎沸，张峻豪熟练地点了好几样菜和小吃，堆满了整张桌子。
张峻豪快尝尝，我觉得这些都挺好吃的。
何芷初随手拿起一块小饼咬了一口，咀嚼片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芷初你们食堂水平可以啊！
张峻豪哈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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