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祭零空洞淡漠的眼神，禾莳知道她没有说谎。
禾莳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白祭零则是坐在一心二用，一边默默发呆，时不时点个头，给个回应，示意自己在听。
她们早已彼此见习惯这样的相处，白祭零最开始也会觉得禾莳很吵。
不过这几年相处下来，已经渐渐习惯。
磨叽了一个小时，禾莳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禾莳阿妹，我在琉璃厂看到一枚顺治通宝和雍正通宝，你帮我掌掌眼，看看真假。
禾莳手中有一枚嘉庆通宝和乾隆通宝，如果顺治通宝和雍正通宝是真的，那她只差一枚乾隆通宝就从凑成了「福如东海·小五帝钱」。
「福如东海·小五帝钱」，是五帝钱的一种民间玩家赋予特殊寓意的叫法，五帝钱分别为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为清前中期五位皇帝所在盛世铸造的通宝钱。
所谓「福如东海」就是钱币铸币局的叫法，宝福局和宝东局铸造的通宝钱，也有加入宝南局的通宝钱，组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清朝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也是离新中国最近的朝代。
在清朝时期留下来的东西不算少，但相较于顺治、雍正两朝，康熙和乾隆朝留下的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物并不在少数。
禾莳之后想在找到一枚乾隆通宝，凭她的人脉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对于禾莳的请求，白祭零很难拒绝。
只是默默起身，拿起立在墙角的武器，向着大门走去。
禾莳拎起扔在一旁的背包，默默跟上白祭零的脚步。
琉璃厂分早市和午市，基本都是过来摆摊儿倒腾旧货的，像是旧书旧盆旧瓶子之类的满地都是。
因为东西大部分都是近现代的，所以这些人连古董行里面的包袱斋都算不上。
比起潘家园那边的人流量来说，琉璃厂这边的人不算多。
说来他们也是没有那个眼力，禾莳就得意逛这种小地摊子，一方面能沾点人气。
另一方自从认识白祭零后，凭借她的眼力 ，禾莳也能捡几个不大不小的漏的！
禾莳何五叔，今儿咋来这么晚呢！您老人家一般不都是早晨就摆摊儿了嘛！难道昨晚跟人支锅去啦！
走到街中心的时候，禾莳看到了一个正在从自己大布袋子里面往外拾到物件的熟人。
何五叔支什么锅儿啊！昨儿晚上让条子给点了，二狗和顺子俩完蛋玩意儿都不知道蹽哪儿去了！要不是我昨儿晚上长个心眼，没准就要跟那帮臭流氓睡一被窝去了！
何五叔回头瞥了一眼禾莳 ，抱怨道。
他是非专业土耗子，从业30多年以来，名声叫得是挺响亮的，但是一没倒过大斗，二没从他手里出过大件，全靠一张嘴混江湖。
顺子和二狗就是跟他搭伙支锅的两个小年轻，禾莳也见过两回。
这俩货都干巴瘦，也不是脑子聪明的，无父无母，兄弟俩相依为命，从小吃百家饭长大。
何五叔看两个孩子可怜，就收下他们给口饭吃。
禾莳（皱眉）不过年，不过节的，警察怎么又盘起货来！
#何五叔（叹了口气）谁说不是，我怀疑警察内部有大行动，昨晚赵警官他们说是盘货，明显是在找东西，肯定是有大墓出土，不然警局内部也不至于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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