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本以为此生应该不会再和孙莲花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她们没几日就又见面了。以一个特别的方式。
安乐将孙莲花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死绝身亡了。纵然安乐本事通天,也无法起死回生。
这一次,安乐又来晚了。那个善良倔强的小姑娘,在逃出生天之后,还是和安宁一样在水里香消玉殒了。
一个妇人扑到了孙莲花的身上,拍打着她已经凉了的尸体。“我的女儿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活啊。”
“这不是那个孙莲花吗?几个月之前被拐走的那个。”
“就是她,几天前突然就回来了。”
“回来有什么用,都不干净了,谁会要这样的破鞋啊。”
“就是就是。”
妇人听着周遭的闲言碎语,奔溃的大喊:“我的女儿都死了,你们还不能住嘴吗?”
可是这些人不打算放过她们。还有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莲花娘,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想这样不干净的女人死了也是不能进祖坟的,你可得埋远一点啊,别毁了我们村子里的风水。”
甚至还有人更过分的提议道:“莲花娘,我知道有人要接阴亲,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得了吧,阴亲人家也是要黄花大闺女。”
“都死了,谁知道啊。”
“死人你都敢骗,损阴德啊。”
沉重的打击下,那妇人不堪重负晕倒了。周遭的人,突然一下散开了,都怕惹麻烦,远远观望着。反倒是一直一言不发的安乐上前查看了妇人的情况。惊怒交加,气急攻心。手上绿光萦绕,拂过妇人的额头,她便悠悠转醒。
“灵医,那女人是灵医。”
妇人拉住安乐的袖子,就像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灵医大人,您救救我的女儿,我给你做牛做马。您救救我的女儿。”
安乐冷漠的扒开了她的手,“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人群中走来一个中年男子,长相与孙莲花有几分相似,想来是她的父亲。他一把扯过妇人,向安乐道歉:“灵医大人,实在抱歉,我家这口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安乐抬眼看着孙莲花的父亲,问了一句:“你女儿死了,你好像并不伤心。”
男人不疑有他,如实回答:“死了也干净,省的给家里丢人。”
安乐眼底涌现狠厉,杀意外泄。黄泉路孤寂,得送个人去陪她。手腕上的念珠收紧,疼痛唤回了她的神智。
“你是她的父亲,她受如此劫难,你不护她周全,反过来嫌她丢人,妄为人父。”
男人想争辩几句,触及安乐眼神里的冰冷,识相的没有开口。识相的没有开口。安乐起身,欲离去。可是看热闹的人却是把她围住了。
“灵医大人,我家有病人想请您去看看。”
“灵医大人,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给我看看。”
“诊金,一百两。”冷冷的五个字劝退了大部分人,还是有一些人企图仗着安乐年轻,占便宜。
“灵医大人,医者父母心。一百两银子的诊金是不是太高了。”
安乐摇了摇头,“不是银子,是黄金。”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抢劫!
“付不起就赶紧滚。”
众人散去,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
“一百两黄金,她是想钱想疯了吧。”
“心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