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莲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上了摄政王府的轿子,邵风和几个侍卫紧跟其后,一行人往将军府方向驶去,只是夏莲此时就很不好受了,浑身是伤,她趴在长塌上,神色复杂地盯着轿帘看,轿子越往前走,她的心也就一步步地往下沉去。
咿呀一声,轿子停了下来,将军府到了。
邵风走向前去,看向门口的小厮,“你好!在下是摄政王府的侍卫邵风,请你叫一个丫鬟出来接下夏莲姑娘,还有这是夏莲姑娘的药,请收好。”说完,就把伤药递给了门口的小厮。
小厮点头,一脸茫然地接过药瓶,进门去喊人了。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急匆匆地跑出一个丫鬟,苗条身段,身穿着比洒扫丫鬟好上数倍的衣裳,邵风见状就让侍卫把夏莲搀扶出来,丫鬟一看,夏莲怎么受伤了?不得了啦!连忙上前挽住夏莲的胳膊,慢慢地往里走去。
邵风和侍卫就坐着轿子返回摄政王府了。
丫鬟搀扶着夏莲往前院走去,手里拿着一瓶刚给的伤药,柳青听到消息,一把推开身边的陈润泽,换好衣服,从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柳青定睛一看,这不是夏莲吗?!怎么回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青作为当家主母、将军府的夫人,一点表面工作还是会做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对下人总是这样。
夏莲被带到前厅里去,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她深知这次行动失败了,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和打击,她不奢求自己活着,她只求夫人大发慈悲,放过年迈的爹娘,让他们安享晚年。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想到爹娘,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夏莲请夫人责罚。”
柳青走上前去,看到夏莲身上的衣衫都被血给浸染,顿时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手疼不疼?别问!问就是气得忘了疼了。
“是不是陈楚月这小贱人动的手,你说!”
“是,奴婢进府之后,摄政王妃就单独把奴婢叫了进去,问奴婢……”夏莲支支吾吾的,实在害怕。
“问什么!你快说!”
“问奴婢是不是夫人房里的丫鬟,奴婢实在是没想到她会一眼认出奴婢来。”夏莲的膝盖一片通红,都快跪麻了,再加上身上新添的伤,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柳青怎不知夏莲现在是痛苦难耐,只是这次任务失败了,自己心里需要泄愤罢了。
“算了,你起来吧。”
夏莲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夫人。”
她慢慢地要起身,结果腿一麻,又扑通跪了回去。
柳青连忙让丫鬟站她旁边,等腿不麻了,再把她扶进房内。
夏莲心里真是既委屈又嫉妒,委屈自己为什么还身处丫鬟这个卑微的位置,被柳青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嫉妒柳青挤走原配夫人,当上将军府主母,这日子是一天过得比一天美妙。
柳青也不想多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反正这枚棋子是暂时用不了了,得好生安抚着才是。
“你罚俸三个月!就在府里好好养伤。至于你爹娘那边,本夫人不会去告知他们实情,你放心好了。等下本夫人会派人医治你的伤,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外出了,以免陈楚月借刀杀人。”
丫鬟扶起夏莲,把她带进房内。
不一会儿,一位大夫提着药箱走进屋里,看向趴在床上的夏莲,哎呦,好好一个姑娘,怎么背上全是伤啊?
大夫问都不敢问,连忙打开药粉瓶子,一股中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姑娘,老夫要撒药粉在你伤口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啊。”
“嗯。”夏莲咬牙,忍受着药粉带来的皮肤上的灼烧感,此时想爬床的心思到达了顶层。
大夫撒好药粉,仔细交代着,“姑娘,这药粉你一天涂两次,早、晚各一次,当然在伤口还没愈合之前,不能沐浴,不能碰水,否则你的伤口就会越来越痛,溃烂都有可能。”
这时,丫鬟拿着陈楚月给的伤药,递给大夫检查:“您看,这瓶药有没有问题?”
大夫接过药瓶,打开认真闻了下味道,“没有问题,可以使用,甚至用这瓶药还比用老夫的药好得快很多!”
他很是激动,“这是谁给的药?人在哪里?”
丫鬟顿觉不妙,迟迟不肯说出,终于在大夫的威逼利诱下,才透露出名字——陈楚月。
大夫二话不说,提着药箱离开了将军府。
而陈楚月拿来的这瓶药,柳青知道后一脸不屑,药就被随意地丢在了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