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寝殿,金俊逸习惯性伸手探向床榻另一侧,却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猛地睁开眼,只见雪白的绒毛在晨光中泛着柔光,一只红眼睛的兔子正叼着他的发带左啃右拽,长耳朵随着动作一颠一颠。
金俊逸"繁星?"
金俊逸揉了揉眼睛,这兔子脖颈上戴着的玉坠分明是弟弟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兔子突然僵住,发带从三瓣嘴滑落,圆滚滚的身子像被雷劈中般僵硬,连胡须都不敢颤动。
金俊逸"金!繁!星!"金俊逸拎起兔子命运的后颈,看着它蹬着小短腿疯狂扑腾,"你又把自己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上个月是招财猫,上上个月是鹦鹉,现在直接当兔子?"兔子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用红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爪子还偷偷扒拉他的衣袖。
正闹着,寝殿门"砰"地被撞开。金光圣君举着拂尘气势汹汹冲进来: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哪个小兔崽子把我书房的《九霄雷诀》啃成了兔子窝?"
话音未落,他和兔子同时僵住——那本残破秘籍的碎屑,此刻正沾在兔子雪白的绒毛上。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好啊你!"金光圣君的拂尘挥到半空突然凝滞,看着儿子变成的兔子在金俊逸怀里缩成毛球,气得胡子都在抖,"上次把炼丹炉变成仓鼠笼,昨天用仙法把膳房管事变成面团,现在连你老子的秘籍都敢下嘴?!"
兔子突然"嗖"地蹦到地上,三跳两跳窜到金光圣君脚边,用脑袋拼命蹭他的靴筒。金光圣君举着拂尘的手微微颤抖,耳根却渐渐泛红——他这小儿子每次闯祸后就会用这招,化作毛茸茸的小动物撒娇,任谁也硬不起心肠。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咳咳。"金光圣君别扭地偏过头,"还不快变回来!"
兔子却突然来了精神,后腿一蹬跳上案几,用爪子扒拉着砚台转圈圈。浓稠的墨汁溅在金俊逸的白衣上,在金光圣君的玄色道袍上晕开朵朵"墨梅",连房梁上的灯笼都被甩上几道墨痕。
金俊逸哭笑不得地擦着脸,看着父亲的道袍被兔子当成蹦床,拂尘追着兔子满屋子跑。混乱中,兔子突然跃到窗台,对着院子里巡逻的天兵们竖起雪白的尾巴,还"啾啾"学鸟叫。天兵们举着长枪呆若木鸡,看着天界最尊贵的小殿下变成兔子,正用爪子扒着窗沿朝他们做鬼脸。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金光圣君气喘吁吁地堵在门口,却见兔子"噗"地变回人形,顶着一头炸毛躲到金俊逸身后,探出脑袋吐了吐舌头:
金繁星"父亲,兔子的天性就是爱啃东西嘛,是您教我的幻化之术!"
金俊逸摸着弟弟炸毛的脑袋叹气,转头对上父亲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晨光里,寝殿一片狼藉,却洋溢着久违的热闹气息。或许,这才是家最鲜活的模样——即便鸡飞狗跳,也是独属于他们的温暖烟火吧。
金光圣君看着金繁星淘气的模样,也不忍心责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