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外婆总说，雪蚕能织出会随月光变色的锦缎，”苏母的声音带着点怀念，“可惜我只在她的画册上见过，没想到今天能亲眼瞧见。”她转头看向苏清颜，眼底盛着笑意，“是你这孩子费心了，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苏清颜脸颊微红，攥了攥沈昭的袖口：
苏清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沈昭帮我找了好多古籍，还去极寒之地采过催蚕的冰露呢。”
沈昭闻言，笑着补充：
沈昭“阿颜才辛苦，每天寅时就来蚕园照看，怕灵液太少，怕温度低，连雨天都要撑着伞守在这儿。”
苏父听得点头，给苏母递过一块桑椹糕：“你女儿随你，认准的事就不肯放。当年你为了研究古蚕经，不也在书斋里熬了好几个月？”苏母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甜香里带着桑椹的清润，目光又落回夜明珠上。
忽然，苏清颜轻“呀”一声，指着一片桑叶：
苏清颜“蚕卵好像要动了！”
众人凑近去看，果然见那几粒莹白的蚕卵上，裂开了细细的缝，隐约能看见里面蠕动的小身影。苏母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些小生命。
沈昭从袖中取出个竹编的小筐，里面铺着晒干的桑绒：
沈昭“我早准备好了，等它们孵出来，就移到筐里，温度能更稳些。”
苏清颜接过小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桑树下，苏母则蹲在一旁，像是在靠着珍宝一样。
苏父看着，忽然道：“明日我让人把蚕园的围栏再修得高些，再引一渠神湖的水过来，这样灵鱼也能常来，既能照看蚕卵，又能给桑叶浇水。”
苏清颜“父亲想得真周到！”苏清颜眼睛一亮，“对了，我还想在蚕园周围种些忘忧草，开花的时候能驱虫，还好看。”
沈昭立刻接话：
沈昭“我明天就回繁星门寻忘忧草的花种，再带些暖玉来，嵌在桑树下，夜里能保持温度。”
苏母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她拿起夜明珠，轻轻放在苏清颜掌心：“这珠子还是给你们拿着，往后照看蚕宝宝，也能多些光亮。”苏清颜刚要推辞，却见母亲继续道，“等将来雪蚕吐丝，你们织出锦缎，再给我做块帕子，比什么都好。”
夜渐深，风里添了几分凉意，苏父道：“该回去了，别让蚕宝宝们被夜风冻着。”苏清颜小心地把装着蚕卵的竹筐抱在怀里，沈昭则帮她提着夜明珠，两人跟在苏父苏母身后，慢慢往住处走。
走到院门口时，苏母忽然回头，看着两人道：“明日晨起，我们一起去采新的桑叶吧。”苏清颜和沈昭对视一眼，笑着齐声应道：“好！”
苏清颜同沈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苏清颜你好久没有回去了吧？苏伯伯会不会担心你？
沈昭没有关系的，我明天回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繁星门后山有很多忘忧草，你同我一起多收集一些种子。
苏清颜点头：
苏清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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