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漫过繁星灵园的竹篱笆,沈流星兴奋的握着他的佩剑,朝廊下的梦怀瑾挥了挥手:
沈流星“怀瑾哥,昨日你说剑法有些生疏,今日正好陪我练练手!”
梦怀瑾放下手中的古籍,起身缓步走到空地上,抽出腰间的佩剑:
梦怀瑾“你的剑法近年精进不少,可别手下留情,拼出全力与我一战。”
沈流星笑着摆开架势,青锋剑斜指地面,剑穗随晨风轻晃:
沈流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足尖点地,身形如飞燕般掠出,青锋剑带着破风之声直刺梦怀瑾心口。梦怀瑾早有防备,玄铁剑横挡胸前,“当”的一声脆响,两剑相击的火花在晨光中一闪而逝。
剑锋骤然收紧,梦怀瑾手腕翻转,玄铁剑顺着青锋剑的弧度滑开,剑尖直指沈流星肩头。沈流星反应极快,腰身一拧,险险避开,同时手腕下沉,青锋剑贴着地面横扫,直逼梦怀瑾下盘。梦怀瑾足尖轻点青石,身形腾空而起,玄铁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剑气卷起地面的落叶,如蝶般绕着两人旋转。
沈流星“怀瑾哥的‘流云剑法’还是这么厉害!”
沈流星笑着喝彩,青锋剑突然提速,剑影层层叠叠,如暴雨般朝着梦怀瑾袭来。这是他近年新练的“落雨式”,剑招密集且迅猛。梦怀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玄铁剑在身前快速舞动,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盾,将所有剑招尽数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在晨光中交织出流光。梦怀瑾的剑法沉稳大气,每一招都透着宗师风范,那是雷山多年严苛教导的成果;沈流星的剑法则灵动轻巧,带着少年人的鲜活,招式间还藏着沈父曾教他的“繁星逐月招式”,脚步踏在青石上,如踏星光,不见慌乱。
突然,沈流星故意卖了个破绽,青锋剑微微下垂。梦怀瑾果然趁机上前,玄铁剑直指他心口,却在剑尖即将触到衣襟时骤然停住。就在这瞬间,沈流星手腕急转,青锋剑突然向上挑起,剑穗缠住玄铁剑的剑柄,同时足尖点向梦怀瑾的手腕。
沈流星“怀瑾哥,你输啦!”
沈流星眼中满是笑意,青锋剑已轻轻抵在梦怀瑾的肩头。
梦怀瑾无奈摇头,收剑入鞘:
梦怀瑾“你这小子,越来越会耍小聪明了。”
他望着沈流星眼底的光亮,突然想起十年前——那时他刚到雷山门下,性子孤僻,沈流星总缠着他比试,每次都被他轻松打败,却从不气馁,反而天天追在他身后喊:
沈流星“怀瑾哥,明天再比!”
沈流星也收了剑,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沈流星“可不是嘛,跟怀瑾哥学了这么久,总得有点进步嘛。”他突然凑近,声音放轻道,“我知道你还在想师父和伯父的事,但练剑能让你少些烦心事,不是吗?”
梦怀瑾心中一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梦怀瑾“好,以后哥哥会常陪你练的。”
此时,沈母提着竹篮走来,篮子里装着刚温好的绿豆汤:
沈母“你们两个练了这么久,不累啊?快过来歇歇。你们刚才的剑舞啊,我在廊下都看呆了,流星这孩子,总算没白跟你学。”
沈流星接过碗,递了一碗给梦怀瑾,笑道:
沈流星“那是,也不看我师父是谁!”
梦怀瑾喝着清甜的绿豆汤,看着眼前笑闹的母子,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