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百思不得其解，趁着苏如月带沈流星，梦怀瑾，星莲和璧君去赏花，公公去准备家宴的功夫，她揪着丈夫的耳朵质问：
沈母沈岳峰，你老实的跟我说，你和你那个师妹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年你一声不响就和她走了，不顾我即将生产，她有什么事情比你老婆生孩子还要重要的？
沈岳峰被妻子揪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敢挣开，只是慌忙往院门外望了望，压低声音急道：
沈岳峰（圣皇）中年“你轻点！让孩子们听见像什么样子！”
沈母“听见才好！”沈母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眼眶却先红了，“我问你当年的事！你师妹柳清鸢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让你连亲生儿子出生都不管？我在产房里疼了三天三夜，喊着你的名字，你倒好，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还嫁人了？骗鬼呢？”
提到“柳清鸢”三个字，沈岳峰脸上的慌乱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重。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扳开妻子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这些年操持家事、带大孩子磨出来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沈岳峰（圣皇）中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拉着沈母往廊下坐，声音沉重，“当年清鸢师妹的父亲，也就是我师父，被人诬陷通敌叛国，锦衣卫把人抓进诏狱，三天就要问斩。师父待我有再造之恩，当年我爹娘双亡，是他收留我，教我读书习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冤死啊！”
沈母愣了愣，当年只知道他是去帮师妹，却从不知道是这么大的事。可她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又追问道：
沈母“那你不会先回来跟我说一声？哪怕留个字条也好！我怀着流星，身子重，家里上下都要我撑着，你倒好，一句话没有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说到这儿，沈岳峰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磨得光滑的木牌，上面刻着个“岳”字，反面是个小小的“安”。
沈岳峰（圣皇）中年“我本想跟你说，可那天早上刚要开口，就看见师妹浑身是伤跑过来，说师父在诏狱里被打得快不行了。我当时急疯了，想着先去京城把人救下来，回头再跟你解释。这木牌是我本来要留给你的，想着你看见它，就知道我会平安回来，可那天走得太急，竟忘了留给你。”
沈母看着那枚木牌，这木牌她后来在丈夫的旧箱子里见过，当时只当是他随手捡的玩意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来历。可她心里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声音也软了些：
沈母“那你后来……跟你师妹就没别的事？我听说她后来总跟你书信往来。”
沈岳峰（圣皇）中年“清鸢师妹是个好姑娘，当年为了救师父，她变卖了所有嫁妆，还差点被奸臣算计，被坏人玷污清白。后来师父沉冤得雪，她却因为奔走劳碌伤了身子，再难有子嗣。我跟她书信往来，不过是感念师父的恩情，帮她照看些田产家事，你别多心。”
他说着，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过来：
沈岳峰（圣皇）中年“这些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当年我不该不告而别，让你一个人扛着家里的事。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这样担惊受怕了。”
沈母看着丈夫眼底的愧疚，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她憋了这么多年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那些翻来覆去折磨她的猜测，也终于落了地。院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苏如月带着沈流星他们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刚摘的海棠花。
沈母轻轻挣开丈夫的手，擦了擦眼角，嗔道：
沈母“别在这儿坐着了，公公还在厨房忙呢，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
说着站起身，脚步却比刚才轻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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