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曼的控场能力是极强的,短短几句话便已经令观众消了气。
台上也已经清理干净,很快到了第二场……
宿徵是见过汲曼的,她是宿徵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可能她比较厉害,汲曼对她也很是照顾,故而也对汲曼多生了一些好感。
将黑狼的尸体处理掉后,就有人把她也拖到了后台,她浑身无力,被人像扔垃圾那样扔在地上,宿徵微微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双鞋走进她的视野。
宿徵抬头去看,是那生!
那生是斗兽场负责训练奴隶的人,也负责处置违规的奴隶,他对于宿徵来说,有着天然的敬畏。
那生的个子很高,也很壮,站在宿徵面前就像是一堵墙一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穿着短袖短裤,似乎刚从训练场上下来,夹杂着血腥味的汗味扑面而来,宿徵忍不住皱了眉。
那生站定在宿徵跟前,看着宿徵眼里极尽掩饰的惊恐,慢慢地蹲下来,握住宿徵从开始便一直抓着银丝的手腕,“怎么带上去的?”
每个人上场之时都会搜身,而且他们穿的衣服都很轻薄,基本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不过像银丝这东西要真想藏还是很好藏的。
那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却极具威慑力,宿徵的手死死握住那根银丝,看着那生,没有说话。
相较于其他奴隶,她几乎没有受过那生的训练,故而也不和其他人一样谈那生色变,但那生比她强的事实她无可改变,她打不过那生。
宿徵没说话,也在那生的意料之中,从宿徵第一天被带回来,他就知道宿徵这人是个硬茬子,只不过她之前也算是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两人之间倒也没什么交集。
那生的手劲很大,他抓着宿徵的手腕强迫她松了手,宿徵皱眉,明显跟那什、生在暗地里较劲,可到底不敌,银丝落到了地上。
那生放开了她,捡起那根已经充分沁了血的银丝,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银丝做工精细,那生用了大力竟也掰不断,不是斗兽场的,那生不由得看了眼边上死死盯着自己手上银丝的宿徵,他一直知道宿徵不是普通人,如今便更加肯定。
这样的人,杀了最好,若是让宿徵有一天翻了身,不只是他,整个斗兽场可能都会遭殃。
这么想着,那生手上有了动作,那银丝直冲宿徵的脖子去了。
宿徵瞳孔皱缩,身子连忙后仰,却被身后的侍卫及时控制住。
她迅速改变姿势,侧身挣脱了开来,勉强站直了身体与拿着银丝那生对视。
“你不是我的对手。”那生说。
“我知道,但你没有理由杀我。”
“你私带武器上台。”
“没有。”宿徵镇定的说。
那生笑了一下,不再跟宿徵废话,手上再次有了动作,朝宿徵过去。
宿徵有伤,行动本就不便,那银丝更是直冲自己而来,宿徵躲闪不及,被那生控制在手里。
那根几乎肉眼看不清的银丝死死地勒着宿徵纤细的脖颈,丝丝鲜血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