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儿真是让黛玉开了眼界,黛玉一直在贾母旁边盯着贾郝,看着他‘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在贾母屋子里杀了个七进七出。真是精彩纷呈让人舍不得不敢眨眼。同样黛玉对贾郝对恶势力斗争到底的精神有些崇高的敬意,心中对贾郝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黛玉“我决定了,从今往后大舅舅就是我最崇拜的人!”
黛玉握了握拳头,坚定的说道。张尚仪听了翻了个白眼,急忙说道。
张尚仪“姑娘,你还在贾家呢!安分点!”
说着张尚仪看向了紫鹃,黛玉顺着张尚仪的目光也看向了紫鹃,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紫鹃那里。紫鹃看了看众人,捂着耳朵转过身说道。
紫鹃“姑娘,你刚刚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见。”
黛玉笑的一脸奸诈的说道。
黛玉“檀云,去我的梳妆匣里拿一个嵌着珍珠的簪子来给紫鹃。你拿了我的东西,就和我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了。”
檀云笑着拿来了一个嵌珍珠的金簪子,塞到了紫鹃手里。
雪雁也凑上去向紫鹃打趣道。
雪雁“哎呀,这下你可就跑不了了。”
众人笑闹着,好不快活。
而这边王熙凤带着迎春回了自己的院子,和贾琏坐在一起面面相觑。贾琏自以为这些年自己长进了不少,不想和赖嬷嬷一个照面就招架不住,要不是有顾大伯的心腹官吏在后边支着,自己第一站就拿不下。王熙凤也自诩是什么时候‘脂粉里的英雄’,不想连老太太的余怒都招架不住。
夫妻两个相顾无言,自己兴冲冲的去办弄的灰头土脸的,真是虎头蛇尾。一直以为通知大老爷不过是凑个数,结果自己成了凑数的了。唉~
还没等贾琏组织语言开口说话,就有丫鬟上来回话。
丫鬟“大老爷叫琏二爷去他那里回话。”
贾琏听了只得起身,王熙凤迎春也赶忙相送。贾琏这才看见迎春,想到因为自己的事儿迎春回到那边会被迁怒,就有些愧疚。
贾琏“妹妹今天先不回去了,和你嫂子一起吧。赶明儿你收拾个院子出来,把妹妹的东西都搬过来。”
贾琏看着王熙凤说道,王熙凤也点了点头,便去了贾郝的院子。
看着贾郝依旧坐在那里看他的古董,贾琏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好像一直以来对父亲的印象在这一天中骤然崩塌,有些陌生又有些崇拜。
贾郝“你从那些管事的那里抄来的东西,我让账房去清算一下。你从中给我拿出三十万两银票来,还有一座小庄子。”
贾郝眼皮都没动一下的说道。贾琏崇敬的心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没有了。
贾琏“三十万?儿子也没有那么多的银票?”
贾郝“你抄来的东西可不止六十万两。我不管,最迟后天给我。”
贾郝一锤定音的说道。贾琏的心哇凉哇凉的,压力倍增。
贾郝“还有平时别来找我,我忙着呢。你带着大哥儿有事没事的去多看看你老师。这两个盒子,后天给你老师送过去,也把大哥儿带过去。”
说着摆了摆手,适意贾琏退下。贾琏不解其意的行礼走了。
贾郝“老狐狸,我都出力了。你是不是也要操操心。”
贾郝捋了捋胡子说道。
次日是十五,贾郝穿着一身蟒袍,别着玉带,就走了。坐在轿子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贾郝“这是我最后一次穿它了。”
想起自己刚穿上它的喜悦,如今也有了不同的心境。
贾郝“那就发挥出你的力量吧,让他们都记住我。”
贾郝抚了抚胡子,抬起轿帘看了看天空。
贾郝在午门下轿,从西侧门进入。穿过金水桥就来到了太和门前的广场。因为是武将又是勋贵,就站在了西侧边锦乡伯的后面。
不一会儿圣上就来了,只看见李公公站出来说道。
李公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贾郝听了这句话站了出来。
贾郝“臣贾郝有本启奏,臣愧对母亲,今愿让爵给臣的胞弟。”
贾郝说着哭了出来。
贾郝“我愧对父亲对我的期望,愧对祖宗基业。现今不务正业,让母亲失望,实在是不孝。奴婢仗势欺人,跋扈恣睢,实在是我无能。我庸庸碌碌,尸位素餐,实在是对圣上的不忠。我有一胞弟,胜我百倍,现我让出爵位,也能让有德之人继续效忠陛下。”
贾郝哭的嘶声力竭,让人感觉他像被迫的一样。众大臣又想了想这些年来他的处境,不免对他有些同情。
贾珍本在勋贵队里闭着眼睛睡着,本想挨一会儿就过去了。不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瞧,那不是郝叔叔么?又眨了眨眼,就是他!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就听见贾郝让爵的事儿。这可把贾珍吓了一跳,他郝叔叔不会是傻了吧。
当今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贾郝唱念做打,这功力真是不减当年。曾经贾郝是太子身边的伴读,而自己则是不受宠的皇子。要说自己和贾郝也没什么仇恨,只不过是年少的自己嫉妒他比皇子还要得宠罢了。
看了看现在皱的跟橘子皮一样的贾郝,今上嫌弃的皱了皱眉。要说当年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要不也不会和先太子成了连襟。
想到了先太子,今上不禁叹了一口气。那是一个温文尔雅,身上发光的男子,就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他。他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得不臣服不得不信任的气度,不过可惜了~ 当今发着呆,想了一会儿才说到。
当今“你们怎么看?”
顾太傅“今一等将军贾郝能悔过自新,让出位置。也是忠君爱国,圣上不如应允。”
高承恩公“让出位置让更多有能力的人上来,真是为圣上考虑。”
顾大人“臣附议”
韩尚书“臣附议”
圣上看着贾郝不觉有些惊讶,能让顾氏人为之说情,这贾郝究竟有哪些自己不知道的能力。
当今“看来无用之人也有些许能力。”
当今想着,点了点头道。
当今“允了。这工部五品员外郎贾政承袭长兄爵位,为三品威武将军。”
这陛下心思也黑,不说承袭父亲而是承袭兄长,当真是有趣极了。
当今“令贾郝兄友弟恭,赐玉如意一件,锦缎二十八匹。”
贾郝“我愧对陛下盛宠,自家欠圣上欠款还建省亲别院,实乃愧疚。我愿还上四十万两欠款,已做兄长表率。”
今上听了差点破功,不愧是贾郝,让爵也要给弟弟挖坑。不由玩味的说道。
当今“准。”
贾珍觉得今天真是惊悚的一天,事情一出一出的。刚消化完贾郝让爵的事儿,就被贾郝分家并还债给砸了一脑门子的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下了朝,回了家。开了宗祠,分了家。来没等他回去就又被一个消息砸在了脑袋上。
贾郝“昨儿琏儿抄赖大家的时候,我就是也抄了赖二的家。给你送去了二十五万两的财物,你回去就能看到了。不要谢我呦!”
贾珍听了刚要说:昨儿赖大可是知道抄出四十万之多,你就给我二十五万,欺负我是不是。但看着贾郝清淡的眼睛就说不出话来。只得唯唯诺诺的说道。
贾珍“谢谢郝叔。”
贾珍行了个礼刚要下去,就被贾郝的话打断了。
贾郝“赖二一家我送去找赖嬷嬷了,你再换个管事吧!”
贾郝说完摆了摆手。贾珍行了个礼,无奈的走了。
第二日贾琏带着给贾郝的三十万两银票和贾郝给的十万两银票,总计四十万两去了户部,火急火燎的拿回了四十万的欠条,递给了贾郝。
又按贾郝的吩咐让兴儿抱着礼物,自己抱着大哥儿去了顾会长家。
顾会长“你来了。这是你家大哥儿,来让我看看。”
顾会长说着就把大哥儿从贾琏怀里抱了出来。贾琏把礼物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贾琏“还没给您请安呢!”
顾会长听了摆了摆手道。
顾会长“我没那么讲究。”
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一百零八颗沉香珠的手串给了贾琏,笑道。
顾会长“算是给他的见面礼,不值当什么的。”
贾琏听了忙恭敬的拿在手里,他可知道这手串跟了顾会长很多年了。
顾会长“事情办的怎么样?”
贾琏听了顾会长的话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顾会长拿着软烂的点心喂给大哥儿吃,头也不抬。
顾会长“正常。”
贾琏听了抬起头问道。
贾琏“您也知道我做不成这事儿?”
顾会长听了点了点头。
贾琏“那您还让我去做这件事儿?啊,是了。您让我去问父亲,其实是想让父亲做这件事。”
顾会长把大哥儿当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糕点。贾琏忙把帕子递上去。
顾会长“你父亲可与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不同。他曾在老国公夫人身边教导,是国公府继承人又曾是先太子的伴读,有眼力又有能力。这样的事不交给你父亲做,难道交给你做?”
顾会长擦了擦手道。
顾会长“平日里没事儿,多去向你父亲请教请教。”
贾琏“父亲也是这样跟我说的,让我平日里多向您请教请教,没事儿少打扰他。”
顾会长喝茶的手一顿,说道。
顾会长“父亲都是怎么说的?”
贾琏“他给您送了几件礼物,说让我平日里没事儿多带着大哥跟您学习学习,没事别找他。”
顾会长听了摇了摇头。拿起礼物不见外的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汝窑天青釉禅定杯。又打开了另一个,放着一个宣德年间四君子的玲珑茶碗。贾琏看着这两件礼物,瞪大了眼睛。
贾琏“这可是我父亲私库里最好的物件了。他也舍得。”
顾会长看了叹了一口气,说道。
顾会长“行了我知道了,今儿我也累了,过一阵子你不是还要搬家么?先去忙吧,商会的事儿过一阵子再去。”
贾琏“啊,哦。”
贾琏行了个礼,带着大哥儿走了。顾会长拿着玲珑茶碗看着说道。
顾会长“这个老混蛋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呀!”
韩氏“我看他是吃亏吃大了。”
韩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顾会长“老婆子又从后面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吓我一跳。”
韩氏“你也习惯了,看看这两件多好的谢礼呀。”
说着拿起了禅定杯,顾会长听了白了她一眼。
顾会长“那是谢这次的,这是谢我教导他儿孙的,我可真是个劳碌命。”
韩氏听了当下了杯子。
韩氏“我能不了解你,脸上臭的不行,心里乐得要死。这下好了,你也能享一享孙子的福了。”
顾会长嘴硬的说道。
顾会长“谁享他孙子福,我这就给老大老二去信,让他们把我孙子们给送回来。谁没有似的?”
韩氏甩了甩帕子说道。
韩氏“行了,行了,没得折腾他们做什么?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好。”
顾会长也不在说话,韩氏凑过来说道。
韩氏“这贾琏他们基本能和荣国府分开看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他们家大姐儿到咱家来了?”
顾会长点了点头,体贴道。
顾会长“等他们忙完搬家,我就跟贾说,让贾琏媳妇带着大姐多来走走。这下好了,送了个大哥儿来,又张罗要了个大姐儿。贾恩候这买卖做的可不赔啊!”
韩氏听了白了他一眼,眼里满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