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高中生从大楼……有个父亲看着新闻指责……的不是……不孝的……还要靠你养的……”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突然想要把声音调到最大,想要掩盖住什么。
可是掩盖住什么呢?我现在的家庭多么好,多么温馨啊。
“起来了,小生,该去上学了。”
“哎,来了。”
甩甩脑袋,不再想那些奇怪的事情,穿好衣服就匆匆忙忙跑去学校了。
经过某条小巷时,我下意识地想要快步走离开,可是,为什么呢?我潜意识里似乎想要逃避什么,逃避什么呢?我不由得想起来早上那个新闻。那是一个高中生跳楼自杀的新闻,爸爸看着那则新闻,叹息一声,惋惜似的说了句:“唉,这孩子多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多么好的年纪……”
对,一切的不对劲,似乎都是从那句话开始的,至少它是第一处不对劲。可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我不知道,我大概也不想知道。
关于这条小巷,我记得我班有一个同学就住在这里,他很高大,在我看来,我在他面前就像个小鸡仔,但是这并不妨碍什么,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在这里等他一下,反正也带着表,等一会如果等不到走就是了。
看了看表,两分钟过去了,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小胖子骑车出了巷子。
他是近视眼,前几天眼镜坏了一直没找到时间去配。
我叫了他一声:“嘿,王胖子,我在这!”
不知怎么的,说王胖子的时候我有些犹豫,就好像这个外号不应该在我嘴里出现似的。
但是他平时看起来也挺随和的,不会在意这些外号。真奇怪。
王胖子停了下来,在找我。
“这里。”我骑着车往前走了走。
“哦来了来了,我真该找时间去配个眼镜了。”
“今天就是星期四了,正常的话明天就可以大休了。”
“你也说正常的话,就怕他来个偷袭,编个话大休又没了。”
“唉,坚持坚持熬过去就行了。不就这三年啊,三年……他妈的操,傻逼学校吞我大休。”
“操,傻逼学校吞我大休。”
……
到校。
停下车,我跟胖子慢悠悠得往教室走。
现在离规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并不想那么早就去面对班主任。
“冻死了,昨天还没那么冷啊,妈的,额头被风刮的生疼。”
“谁让你带头盔不把盖按下去的,那东西能挡风——我倒是希望降降温,那样估计就能下雪了。”
“我说呢就你这小身板骑了一路车怎么没反应。”
“我这小身板怎么了,我体测一千还跑过你了呢。”
“是是是,我倒一你倒二。下雪可不是什么好事,咱得骑车啊,下了雪地上可滑。”
“是啊,所以希望寒假着来一场大雪,出去打打雪仗玩玩。”
到了教室,班主任果然在摆着个臭脸训人。
我们喊了声报告,低着头走了进去。
班主任斜着眼看了我们一眼,骂道:“这么晚了才来?快走!”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幸亏还有不就就会分班了,班主任教政治,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选政治。
(这个与前面的文章无关,写了交到文学社的,算是初稿,要是想交上去肯定要改的。)
(开头那个歌词,是《不止一个凶手》,B站有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