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丹蒂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称呼名字是很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她和西里斯只有三面之缘,这么自来熟的事她很难做得出来。
詹姆·波特“我说,不用这么生疏嘛,大家坐一个包厢也是缘分,就当是交个朋友——你刚才不也叫伊万斯为‘莉莉’嘛,她也是你的朋友吧?”
詹姆知道自家兄弟的意思,隐晦地捅了捅西里斯的胳膊,向他挤了挤眼睛,对方毫不犹豫地回他一记眼刀。
事已至此,薇儿丹蒂也不好拒绝——她是想和这几个人做朋友的,别的不说,至少他们足够聪明,相处起来也省心。
不过,薇儿丹蒂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詹姆口中的“缘分”是西里斯拖着他从列车头走到列车尾才换来的。
薇儿丹蒂·卡文迪许“好吧,如果你们是这样想的话——那么...西里斯?”
西里斯笑着接过那只巧克力蛙,只觉得它几乎蹦到了自己心里——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心口泛着甜滋滋的意味?
西里斯·布莱克“谢谢——薇儿丹蒂。”
西里斯·布莱克“那就这样决定了,以后我们几个就称呼对方的名字吧?”
西里斯生怕薇儿丹蒂觉得自己别有用心,连忙补充道,詹姆无意戳穿他的小心思,而莱姆斯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薇儿丹蒂也没什么心思去看课本了,而是盯着窗外发呆。九月的英格兰,原野上还没完全褪去绿意,自从五岁时离开伦敦前往挪威,她对于天气的印象就只剩下了灰蒙蒙的天,封冻的河流和终年寒冷的天气。
以往那些富有生命力的绿意连同那个血色的夜晚,一起被她尘封在记忆深处,不愿想起。
等天空披上夜幕的深蓝,车厢里有广播声响起,提醒他们换好学生长袍,行李可以留在车上,会有家养小精灵送到他们的寝室。
霍格沃茨特快在一声轰鸣中停下,学生们排好队下车,纤细的薇儿丹蒂罩在巫师袍里,也跟着往下走,西里斯跟在她后面,再往后是詹姆和莱姆斯。
鲁伯·海格“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跟我走!”
远远的,薇儿丹蒂就看到一个大块头在招手,他声如洪钟,即便在新生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她仍然能听的清楚,不难推测他或许用了某种使声音增大的魔咒。
鲁伯·海格“我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鲁伯·海格,新生请跟我走!”
直到经过海格身边时,薇儿丹蒂才意识到他有多高——梅林!他起码有10英尺,甚至更高!
海格似乎对这样的视线见怪不怪,他领着新生们来到一片平静如镜的湖边,那里停着许多一样的小船。
鲁伯·海格“现在你们坐上船——不用划,它会带着你们过去的!”
看着面前幽深的湖水,薇儿丹蒂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鲜少有人知道她很怕水,也很怕坐船——这两样东西会让她不自觉地回忆起那个晚上,伊薇特躺在两头狼人的尸体边奄奄一息,自己扶着她逃出了英国。当时她们就是坐船,在窄小的船舱里,母亲身上的血腥味一直往自己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