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灿关于合同，我会帮你搞定的，你就听话回家，回去好好读书。
方灿重心放在一只脚上，微微倚在栏杆旁，语气平淡且随意，帮龙馥善后这种事，多久没做了，快10年了吧，没想到现在做起来还是这么顺手啊。
李龙馥听见方灿的话，皱了皱鼻子，又是这种熟悉的语气，这种照顾弟弟的语气，这种照顾调皮小孩的语气。
李龙馥不要你管。
李龙馥我不解约，我要在这里当练习生！
方灿单手捏住脑袋，揉了揉太阳穴，练完舞又在走廊吹冷风，现在有点头疼。
早知道小孩这么倔强，就应该找个可以坐下来好好聊的地方。
方灿为什么想留下来？
方灿的问题让Felix一愣，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说服方灿让自己留下来的措辞，但万万没想到，方灿会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喜欢你啊。
可是这能说吗？
李龙馥微微抬头，看向方灿，方灿没有看他，而是望向远处的星空。
李龙馥不能说。
听见他的回答，方灿才把视线收回来，轻声的重复一遍。
方灿不能说吗？
方灿Felix，你知道当练习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吧。
李龙馥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李龙馥心想，光看见自己眼前方灿的模样也知道，这些年方灿过得并不容易。
方灿知道还想留下来？
方灿你知道阿姨会心疼的吗？
仔细听，方灿话里是带了点宠溺的，那种对幼稚小孩的宠溺。
但话落在李龙馥耳朵里，却被听出了嫌弃的意味。
李龙馥哥，拜托哥用一个大人的眼光来看待我吧，来当练习生，是我认真考虑过的结果，并不是我一时赌气，也不是我叛逆。
李龙馥我既然选择来，不管吃多少苦，也会努力把这件事做好，也不会拖谁的后腿，成为谁的累赘。
李龙馥还有，哥这段时间就把我当一个陌生人吧，我不知道我妈具体说了什么，但是无非是一些让你照顾我的话，灿哥也不用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李龙馥对了，我和哥认识的事，我会保密的，哥继续做自己就好，就像当年直接走掉那样，维持那样的关系就好。
李龙馥这样，我留下来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方灿看着李龙馥的眼睛，听着小孩把话说完，张了张嘴打算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李龙馥哥穿的少，还是别在外面吹风了，进去吧。
龙馥说完，抽过方灿手里的合同，率先往宿舍走去。
方灿看着快步走开的Felix，心想，似乎记忆里的某个小孩确实是长大了。
直到离开了方灿的视线，一直紧绷着一口气的龙馥才松懈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要命，李龙馥，你知不知道刚才自己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一见面就和哥斗嘴啊？不是来追他的吗？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啊？
什么装不认识，什么不用照顾，李龙馥你到底在逞什么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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