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也返回了都城,再没有了西巡的兴致,在宫里走来走去的等着消息。
“陛下!您别在走来走去了,晃的臣妾头晕 实在不行您出去走吧,好让臣妾好好休息休息 ”越贵妃没好气道,她想睡个觉容易吗,下午开解了一下午陛下,晚上用膳了就想睡,结果人还一直赖在自己宫殿里面。
“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吗?到底是随朕多年的老人,朕要是真的处置了他会不会不太好啊,那些个老臣不会以为朕不念旧情吧?”文帝不自信的盯着远处的柱子,恨不得把柱子瞪穿了。
“臣妾怎么知道,您到底在纠结什么啊,犯罪了就按律法处置啊,这国家都是您的,您按法律处置一个乱臣贼子还要担心他们不开心?”
“我的陛下啊,您能不能不要过于仁善了,雍王那个老匹夫就差踩在您头上了!”越贵妃瞪他一眼,从床上一骨碌的坐了起来。
“我不是仁善,我只是念旧而已。”文帝反驳道,只是底气不足。
“你看看你,起来就起来,被子都掉下去了,可别冻到了。”看人真生气了,文帝讨好的捡起被子给她重新盖上。
“哼,陛下若真的怜惜臣妾就快些入睡吧,别操心了,直接按律法诛九族以儆效尤,别说话,您要是这次不处罚的狠一点,您信不信还有下一个下下个雍王,为什么呢 ,因为陛下您好欺负啊!”
其实越贵妃也知道他不是纯善的人,就是太念旧和优柔寡断了 ,老是希望用柔和的方式处理和朝臣的关系,让国家安安稳稳的休养生息。
初生的国家总是需要安稳的,但人的野心可不会安定下去,只会随着日子的美好不断的上升。
先是金钱再就是权利,有了权利就想要更高的地位,不在屈人之下。
“陛下您别想了,明日去问子晟吧,人是子晟押解回都城的,您也得尊重他的意见不是?”
“也是,那睡吧。”文帝叹气,认命的爬上床,他对越贵妃当真是又爱又恨啊,爱的是她这个人,恨的是他这张嘴。
……
“见过陛下。”
“免礼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啊?”
凌不疑把信递给他,文帝看完之后是悲喜交加,雍王认罪了,说他胆大包天謀逆,这就是该死的嘴,他说他罪该万死,怎么处置都可以,但他的家人是无辜的,不能被他连累,希望文帝放过他的家人。
“陛下!这是罪臣贼子的信 ,您莫要轻信才是。”
“他也是朕的好兄弟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是真心的悔悟了,朕想……”
“陛下!”
“陛下可知道臣去蜀地捉拿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吗?”
“什么?”
“雍王全家都在府上,没有一个人离开,就连都城的世子府也没有一个人离开,雍王谋逆被抓的事情早就传了回来,您才这是为什么呢?”凌不疑冷笑,因为他太自信了,自信自己了解文帝。
“朕……”文帝不是个傻子,也猜得到雍王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