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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提灯走进房间,迎面就是一把剑,上官浅吓的身子一抖,手上提着的灯垂落下去,像个小兔子一样害怕的抬头,提剑的是位年轻的公子,带着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驯,像只小狼崽子,看上去凶猛,实际上在亲近之人面前无比温柔。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宫远徵冷声道,剑刃又逼近了几分,但又留了一些空隙,不至于真的伤到人。
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一只小兔子敢闯进来,有趣,莫不是也是为了引起执刃的注意?
一想到这个可能,少年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又是宫子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纨绔废物,凭什么成为执刃?
不过是趁他哥哥不在才能当上的执刃罢了。
“上,上官浅。”女子声音颤抖着,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剑刃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喉咙。
“新娘?”宫远徵挑眉
“嗯,新娘。”上官浅低低的应道,被吓到了一样。
这人身上有一股药味,他就是宫远徵吧,徵宫的负责人,负责研究毒药解药,整日与药材打交道。
“呵,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我知道。”上官浅眉心微蹙,眼神不敢动,看上去楚楚可怜。
宫远徵手有些痒,这只小兔子他很想摸一摸,看着她惊恐的神色,一定很美吧。
想到这里,宫远徵只觉得浑身都在战栗,为了研究毒药,他曾经养过兔子,一开始都很亲近他,他们相处的很好,可惜,最后都只能为了他的事业而献身。
一个活着的小兔子他还是很感兴趣。
“你来这里干什么?”上官浅手放下来,垂在腹前,声音压低,似是不好意思“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上官浅眼睛盯着剑刃,手紧张的捏在一起。
“我来这里找他,是想要找一找是不是有什么方子能治一治我的体寒之症。”
宫远徵神色冷了几分,果然和他猜的一样,为了宫子羽那个废物。
宫远徵微微一笑,像是盛开的罂粟花,危险至极“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不,不是的,之前我是想被执刃大人选中,但是现在不想了。”上官浅抿唇,苦笑道。
“不想还来?”没想到还是只会说谎的小兔子,有意思。
“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哦?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为什么又不想了,难道是不喜欢执刃大人?”宫远徵歪了一下头,剑刃退了一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上官浅眼神坚定,往前走了一步,语气还带着愤怒“现在的执刃大人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宫远徵眼神赞许,听着她继续说。
“在我眼里,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说到这个名字,上官浅收回之前的恐惧,微微一笑。
她也没赌错,宫远徵收回了剑,玩味不已。
冷冽的声音自后传来,“你很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