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真正的决策权从来就没有掌握在我们妖族的手上，真正的侵略者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否则你又是为何要离开琼华，迟迟不肯回去呢？”
柳梦璃低笑道，正是因为他们是师父的亲人朋友，师父在意他们，因此就算知道真相也只是选择了退却，试图通过离开来隐藏挽回些什么。
比如心中的善意和正直。
“我····”
夙莘哑口无言，是啊，有些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如何会明白。
“那紫英呢，梦璃，若是你真的选择了这一步，你知道的你和紫英就再无可能了!”作为长辈，她能看得出来紫英喜欢梦璃，自然也看得出来她对紫英并非没有情意。
只是这个孩子太擅长伪装了，她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意，怕是也因为身份吧。
人妖如何能在一起。
紫英那个孩子自小便痛恨妖族，若是知道了···唉。
真是孽缘。
“那又如何，师父，我不后悔，那才是我的家，是我的族人。就像你明明知道真相也不会站出来指责他们一样，更何况错的人本来就不是妖族!”
“呵，梦璃，师父没看错你，立场不同罢了，只是当年的真相···”
慕容紫英在门口踱步，感受到妖气的时候立马走到门后，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妖族？
幻暝界？
真相？
什么真相，十九年前到达发生了什么！
吱呀一声慕容紫英冷着脸推门而入，“师父，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妖族？！”他目光闪躲甚至不敢看他，手指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难怪她一直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原来就是这个吗。
“是！”
柳梦璃深吸口气转身看向他，声音铿锵有力，她从不以自己的身份为耻。
妖族又如何，又不比人族低贱。
“你一直在骗我···我们？”
慕容紫英声音控制不住的染上了一分颤音，他原以为他们已经是历经生死的朋友了。
“紫英，你别误会，梦璃一开始并不知道，她小时候就被天青师兄封印了灵识托付给了柳氏夫妇····”
“是啊，我一直在骗你们，你不是一直想要除妖卫道吗，你可以选择杀了我，但是就凭你现在还杀不了我！”
柳梦璃懒得解释，打断夙莘的话语。
她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解释。
夙莘叹口气，这两个傻孩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你都发现了，往后我们就是敌人，你大可以告诉菱纱和天河他们，我不在意。”
柳梦璃仰着头冷静道，仿佛早有预料。
又或者其实她其实一直就没有那么在意他们，慕容紫英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像是从头到尾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凉，原本火热的心像是结成了冰。
他的师父宗炼就是死于妖族手中，琼华那么多弟子都是死在了妖族手中，他怎么能，怎么能喜欢一只妖。
他身为琼华首席弟子，下一人任的掌门，他怎么对得起琼华。
“师父，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事已至此我也不必留在这里了，境尘，我们走吧。”
柳梦璃回头看向夙莘，她是知道当年真相的，她赌夙莘会告诉他们，也赌他们会站在正义这方。
不过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境尘警惕的盯着他们，随即幻化出传送圈，紫色气息在慕容紫英眼前晃过，浓重的妖气让他仿佛回到了师父被妖斩杀的那一刻，原本只是指着柳梦璃的剑瞬间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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