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带着素铭到了自己的院子,这才悠悠开口询问事情的缘由,原来是自己在殿前与长公主的陈词被她听了去。
素铭先生“姑娘”
华浅“先生是长辈便唤我一声阿浅吧”
素铭先生“好”
素铭先生“阿浅”
素铭先生“姑娘如此行径可不像是孩童该有的样子”
华浅“那先生觉得我像什么?”
素铭先生“像是经历了大是大非,生死攸关存活下来的人。”
华浅“先生说笑了”
素铭先生“既然决定要放弃仲氏园当家主母的头衔为何又在少主面前应了下来?”
华浅“应下,自然有不得已的原因”
华浅“若是先生觉得我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女子,那就请回吧!”
素铭先生“我只是好奇罢了”
素铭先生“你不愿说,就不说了”
不知为什么,在这位素铭先生眼中竟然看到了曾经那个努力想要改过自新之后的样子,对任何事情多了一丝淡然。
素铭先生“作为世家女子,将来你若是入得仲氏园,一定要好好的跟着我学”
素铭先生“我会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你”
华浅“多谢先生”
世家女,无非就是琴棋书画,可这先生竟然讲的与旁的夫子大为不同。原来,女子不一定要嫁人才是圆满,女子也能闯出自己的路来……一个女人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男人身上,要知道……与手中的权利相比,任何情爱都只是束缚。
素铭先生“少主如今的喜欢,不过是过眼云烟,阿浅,你要知道……这世上,我们女子并不是只有嫁人才会圆满”
华浅“先生见谅,您说的这一切虽然我也很向往,可……太难了。”
华浅“我自小便是个胆小的,不愿意尝试新的东西,我只愿意护住家人平安,别无他求!”
素铭先生“若要护住家人,自然也要有过硬的权利,只有你站在权利的顶峰,你的家人定然能够拥有更大的利益空间!”
华文昂“先生这话我倒是不赞同了”
华浅“爹爹”
素铭先生“华都管”
华文昂“先生的意思是用先生手中的情爱来攀附权利?您刚刚不是说过,情爱是束缚,怎么又让浅儿以情爱来攀附权利?”
华文昂“人若没了情感,同畜牲有什么区别?”
华文昂“先生家学渊源,请恕小女没有福分。”
素铭先生“你这是封建思想的顽固不化!”
素铭先生“阿浅,你怎么想?”
华浅“先生恕罪”
素铭先生“枉我好心好意的教你功课,你倒好还不领情?”
素铭先生“待我禀明长公主,你们整个华府都难逃罪责!”
仲溪午“那你可能没有机会了”
素铭先生“少,少主?”
素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随即收起惊慌失措的表情,临危不乱换上了那副淡漠的神情。
仲溪午“别在装了”
仲溪午“四年前,宫中闹瘟疫,素铭先生早就死于那场瘟疫之中!”
仲溪午“而你……”
仲溪午“不是素铭先生”
仲溪午“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邪术变成了素铭先生,但假的始终真不了!”
仲溪午“你虽用着素铭先生的皮囊,可骨子里的学问却天差地别!什么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仲溪午“别自欺欺人了,文节先生和临川先生,你可认识?”
素铭被问的不知所措,她来的时候,并不了解这是什么朝代。以为是历史上的架空王朝,这才故弄玄虚……
仲溪午“来人,官家有令!将此妖言惑众之人即刻捉拿,交由大理寺严加审问!”
万能人物“是”
素铭被押了下去,始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失败,明明那些穿越女都抢了原主的气运啊,还能在古代识文断字成为一代传奇,为什么到自己这儿就不行了……
仲溪午“阿浅,你别听她胡说”
仲溪午“我绝不是她口中说的那人”
华浅“我知道的”
华浅“爹爹,你们怎么突然会来?”
华文昂“你以为你娘真的胸无点墨,是非不分,要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华文昂“从她说了第一句话时,你娘就听出了不对,这才托着她给我送信,我正好和少主议事,又碰上了朝廷的海捕文书,这才明白了其中原委。”
华浅“娘亲……”
华浅垂眸沉思了片刻便离开了。梦里,她对娘亲并不亲近,只因为她偏爱哥哥,自己总想逃离这里,本以为嫁了人就好了,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曾经最想逃离的地方,变成了自己最为想要追寻的地方。
华文昂“不要怪你娘亲”
华文昂“她也是第一次做一个姑娘的娘亲”
华文昂“再说,她的身世……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多体谅体谅她……”
华浅“爹爹放心,女儿省的”
仲溪午“华都管,我……”
华文昂“明白,明白”
华文昂“浅儿,为父先去看看你娘”
华文昂飞快的逃离了现场,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仲溪午“我和娘亲定了一个赌约……”
华浅“什么赌约?”
仲溪午“七年后,我坐上家主之位,平定各方主管之间的争斗。”
华浅“你的条件是什么?”
仲溪午“此生只娶阿浅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仲溪午“就像你爹爹和娘亲一样”
华浅“仲溪午”
华浅“值得吗?”
仲溪午“值得”
仲溪午“我对你的心愿,至始至终都不会变”
华浅“我……”
仲溪午“现在不要说,我愿意等你”
仲溪午“等到你愿意接纳我”
仲溪午“对了,师兄曾经传回一封信,是给你的”
仲溪午递给她,在华浅拆信的时候,总是侧着身子想看,却又在华浅发现的同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着实逗笑了华浅。
华浅“时疫一别,你的烫伤可曾好些?”
华浅念着仲夜阑的信,一字一句的讲给仲溪午听。
仲溪午“咳~”
仲溪午“师兄还真是关心你啊”
华浅“是吗?”
华浅“可能是吧”
华浅“这信你有没有拆开过?”
仲溪午“我仲溪午行的端,坐的直,还不至于如此卑鄙!”
华浅“那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
仲溪午“阿浅你……”
华浅“略略略~”
华浅“来追我啊!”
仲溪午“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