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乌拉那拉氏,内大臣费扬古女,当今皇上为皇子时,圣祖册后为侧福晋福晋,元年,册为皇后,于雍正九年九月己丑,崩!
时上病初愈,欲亲临含敛,诸大臣谏止。
上谕曰:“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朕调理经年,今始全愈,若亲临丧次,触景增悲,非摄养所宜。但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礼数未周。权衡轻重,如何使情文兼尽,其具议以闻。”诸大臣议:‘‘以明会典皇后丧无亲临祭奠之礼,令皇子朝夕奠,遇祭,例可遣官,乞停亲奠’’。从之,谥孝敬皇后。
皇后丧仪甚是风光,这也算全了她中宫的情分。
寿康宫
安陵容在太后宫里侍疾,听着送葬的钟声,刚刚灌进去的汤药被吐了个干净,竹息赶忙上前伺候着。
安陵容“太后”
乌雅成璧(太后)“她走了,是吗?”
竹息低头不语,只是为她擦拭着流淌下来的水渍。
乌雅成璧(太后)“走了也好,这一世的罪孽已然了清,她也算逃离了这四四方方的天”
乌雅成璧(太后)“扶哀家起来。”
竹息“是”
乌雅成璧(太后)“陵容,去哀家柜子里最底下有一件粉蓝色的旗装”
安陵容在柜子的最底层的夹层中将那套旗装拿出来,乌雅氏抚着那衣裳好半天,笑意沉沉。
乌雅成璧(太后)“你们下去吧”
乌雅成璧(太后)“哀家想睡一会儿”
竹息“奴婢陪着太后”
乌雅成璧(太后)“好”
安陵容欠了欠身带着宫女们退了出去,刚出了寿康宫就看到皇上的圣驾到了。
安陵容“皇上万安”
胤禛(皇帝)“太后可在?”
安陵容“太后说想休息,竹息姑姑陪着她,臣妾只好出来了”
胤禛(皇帝)“容儿陪朕走走吧”
安陵容“是”
胤禛(皇帝)“都说,父母爱子则为之深远,可朕的额娘似乎从不爱朕”
胤禛(皇帝)“朕有时便在想,若朕没有生在皇家,是不是也能常伴父母膝下”
安陵容“臣妾小时候最是爱粘着爹爹,爹爹外出送货臣妾也要缠着,一定要跟着,后来爹爹当了官后,臣妾就觉得与爹爹疏离了很多,想来皇上和太后娘娘也是如此。”
胤禛(皇帝)“但愿吧”
胤禛苦涩的笑笑,揉了揉安陵容耳边的碎发,良久才离开。
太后重病在身,下了命令,免了安陵容的侍疾,怕自己的病气传给孩子。
寿康宫
年世兰(华妃)“太后”
乌雅成璧(太后)“你怎么来了”
年世兰(华妃)“太后说的哪里话,臣妾当然是来侍疾的”
年世兰(华妃)“太后放心,弘昱已经送到永和宫了”
年世兰(华妃)“既然太后免了顺妃的侍疾,这宫里臣妾只想和太后说说话”
乌雅成璧(太后)“哀家都这把老骨头了”
乌雅成璧(太后)“竹息,还不去给贵妃拿她爱吃的茶点”
竹息“是”
待竹息离开后,年世兰从袖口拿了封信出来,交给了乌雅氏。
里面的字迹她太熟悉不过了,那是她的儿子写的。
乌雅成璧(太后)“这是老十四的笔迹”
乌雅成璧(太后)“老十四……老十四……”
年世兰(华妃)“太后切莫激动,十七爷去了宗人府,托哥哥将信呈给太后,自己却……失了皇族身份,只得浪迹江湖了”
乌雅成璧(太后)“老十七”
乌雅成璧(太后)“舒妃!”
乌雅成璧(太后)“她还念着~”
乌雅成璧(太后)“苦了她们母子了”
年世兰(华妃)“太后”
乌雅氏看完信后,忙取了火烛,烧了个干净,依然抱着那件衣服,哭着不语。
乌雅成璧(太后)“回去吧”
年世兰离开后,竹息封锁了今天年世兰来过的消息。
竹息“太后”
乌雅成璧(太后)“叫皇帝来,哀家想见见他”
竹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