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拓跋迪哭着回去告诉拓跋焘,皇兄遇刺的消息,拓跋焘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宗爱刚点燃安神香,就听到这个消息了。
就在此时,拓跋浚也被人找到了,叱云南带着人从坑里将拓跋浚带出时,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皮肉了。
冯心儿(李未央)“拓跋瀚遇刺是你做的手脚?”
君桃“是!”
冯心儿(李未央)“我都说了,我会为他们报仇,眼下打草惊蛇,君桃,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君桃“公主,我找到父亲的遗体了,他们被人杀了,丢在了乱坟岗,死状惨烈”
冯心儿(李未央)“明叔他们……”
冯心儿(李未央)“为何不早告诉我?”
君桃撇过头去不再多言,那时她正是对拓跋浚情根深种的时候,怎么会听她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公主变了,她变得不再是君桃认识的那个公主了,她变得瞻前顾后,她变得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人。
从前的公主不是这样的。
冯心儿(李未央)“你在怨我?”
君桃“属下不敢”
营帐外,传来高阳王被找到的消息,冯心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心,赶忙追了出去,就见高阳王营帐外,围了很多人,她根本进不去,见到了承德后,承德也只是摇摇头,并未多说。
昨夜,几个太医联合医治,这才为他止住了血。手筋脚筋被挑断,膝盖也废了,眼睛也废了,这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才能做出来的事,那是个蛇窟,他身上一块儿好肉都没有。
太子妃都哭晕过两回了,拓跋焘更是一阵心痛,势必要将围场中的刺客找出来,挨个营帐好一番搜查。
冯心儿心疼的看向床榻上那张苍白的面容时,心忍不住疼了起来,她想去照顾拓跋浚,可太子妃哪里肯相让,直接将她推出去,自己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跟在冯心儿身边的君桃再也忍不住了,一刀挥向拓跋焘,叱云南随即将其护在身后,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而拓跋瀚怕自己的事情败露,更是毫不犹豫的将君桃斩杀。
拓跋焘“叱云将军”
叱云南“臣不碍事的”
李长乐“表哥”
长乐眸子里尽是担忧,用帕子为他止血,太医刚好在这儿,二人扶着他下去休息。
君桃已死,死无对证,拓跋焘恨不能将自己那个蠢儿子打死,这下好了,没有口供就将人一刀毙命,怕是为了要掩盖什么吧?
思及此处,拓跋焘也只是按下心中的怀疑。君桃死时,冯心儿站都站不稳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走了,就连君桃也将自己丢下了……
拓跋瀚“大胆李未央,胆敢勾结刺客,意图行刺君上,该当何罪?”
冯心儿被人推到在地,眼下她身边亲信尽死,没人会知道自己是北凉公主,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要报仇。
冯心儿(李未央)“臣女冤枉啊,臣女根本不认识她~”
拓跋瀚“不认识?”
拓跋瀚“这不是你的贴身婢女吗?”
冯心儿(李未央)“是,臣女并不否认,这是臣女的贴身婢女,可臣女也只是刚回家中,这婢女一直在府上伺候,如何跟着臣女就成了刺客?”
这盆脏水,李府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后宅都是叱云柔在管,此事必定牵扯到她,她现在是李未央,李家一定会保她的。
李萧然“陛下恕罪,此人虽着臣府上婢女的服饰,可臣从未见过此人~”
叱云柔“陛下,后宅一事,都是臣妇掌家,臣妇确信,此人绝非我李家的人”
叱云柔“臣妇给女儿找的婢女都登记在册,绝不会有半分纰漏,请圣上明察”
拓跋焘“起来吧”
拓跋焘“李尚书一心为国为民,这些,寡人还是看在眼里的”
拓跋焘下令,将冯心儿绑了起来,随后押下去,此事还是要先回宫再做商议。
回宫后,拓跋浚便留在宫里由太医照料,太子妃亦跟着。宗爱去李府查了一圈,确实如叱云柔所说,根本没有这个人,丫鬟们的供词都是一致的,没人知道刺客的来历,只知道她叫君桃,平日里也不说话,只跟随在二小姐身边,平日里也只待在屋里,并不出门。
由此可见,李未央有很大的嫌疑,拓跋焘将其直接带上了大殿。这是冯心儿第二次见到拓跋焘,此时的她心里清楚,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君桃与自己有关,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他们便没有办法。
拓跋焘“说,你与那刺客是什么关系?”
冯心儿(李未央)“臣女不知,请圣上明察~”
拓跋焘“明察?”
就在此时,拓跋焘派人去查的事情有了线索,随即便将冯心儿带下去暂时关押起来。
拓跋焘“此事可当真?”
万能人物“回陛下,臣不敢欺瞒陛下”
六部中有拓跋余的人,直接将东平王的罪证和私吞北凉银矿的事情,随意屠杀战败的凉奴,摆在了拓跋焘的面前。
拓跋瀚“父皇,定是有人要诬陷儿臣,儿臣冤枉啊~”
拓跋焘“朕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冤枉了?”
拓跋焘“你这般迫不及待的将刺客斩杀,是不是怕自己的事情败露啊?”
拓跋瀚“儿臣……儿臣没有!”
拓跋焘“还要狡辩?”
拓跋焘“自己看看吧!”
拓跋焘将手中的奏章丢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他都可以原谅的,只是他居然胆大包天想要刺杀他,自己的儿子居然想杀自己?他这个帝王做的,何其荒唐,何其可笑啊……
拓跋瀚“父皇,儿臣没有,封地之事、银矿一事却是儿臣所为,这一点,儿臣认了,可是刺杀一事纯属诬陷,儿臣自己也受了伤啊”
拓跋焘“传寡人旨意,东平王拓跋瀚,言行无状,德行有亏,贬为庶人,去宗祠,此生不得回平城!”
拓跋瀚“父皇,刺杀一事,父皇想想……浚儿和儿臣都被陷害,一死一伤,对谁最为有利?”
拓跋瀚“父皇……”
东平王被带下去后,拓跋焘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将面前的一堆奏章全部推翻在地,刚刚拓跋瀚的辩驳被门口守着的宗爱听到了,此事得快些告诉南安王,让他早些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