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弘历忙着清算钮祜禄氏一脉,没空去后宫,也是这个档口,他也可以顺便拔了太后在前朝的爪牙。
翊坤宫
顺心“启禀娘娘,傅恒大人求见”
陈婉茵“请”
傅恒一向不会主动到自己宫里,听说了他前些日子丧妻,人人都想与之相看,他却再没有那般打算。
富察傅恒“微臣拜见皇贵妃”
此刻的他还是无比的恭顺,待顺心带着满殿的宫人离开后,他这才取出那份证据,他在审问钮祜禄成安的时候,意外在他身上取得了一种名为红菱粉的,此药极为昂贵也在京城中不盛行,只有江南才有。
问过府医后,才得知了皇贵妃曾经请舒贵人从江南买来,说是要制芙蓉香膏,原本为女子妆奁所用,若用量过大,便可以使人冲动易怒,甚至损伤神智。
陈婉茵“本宫不知傅恒大人所言为何?”
曹琴默从上首走下来,轻轻地逼近,想要从他手中拿了红菱粉过来。
富察傅恒“微臣想听娘娘的真话”
陈婉茵“大人可要想清楚,这粉末可不止本宫一人之手”
富察傅恒“你!”
陈婉茵“拿来!”
傅恒不去理会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她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傅恒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陈婉茵“我也不想的,我只想安分守己的活着,可是……我的女儿……明明是她,是她们逼走我的璟姌的……”
傅恒转身之际,曹琴默顺势靠在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傅恒身体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却没有推开她。
富察傅恒“此事太过冒险了”
富察傅恒“稍有不慎,便会连累到你自己,你若是不在了,还有谁能护得住公主和阿哥们?”
瞧啊,他到现在都是在担心她的处境,曹琴默声音里带着哭腔,想着弘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好,她如今已经疯了,甄嬛可以、如懿可以、嬿婉可以,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陈婉茵“忍了这么些年,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陈婉茵“傅恒……”
曹琴默轻轻踮起脚尖,便对着傅恒的唇便吻了上去,傅恒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推她离开,可曹琴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让他一时挣脱不得。
傅恒的理智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点燃,他的眼中同样燃烧着欲望,理智与道德在心底疯狂拉扯,可渐渐地,欲望战胜了理智,他回应了她。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寝殿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衣物散落一地。
曹琴默的呼吸急促而温热,带着不顾一切的冲动,她紧紧贴着傅恒,双手缠上他的脖颈,眼中满是迷离与渴望。
情事过后,傅恒率先清醒,看着身侧沉睡的曹琴默,满心都是懊悔,但也伴随着有一丝喜悦。傅恒穿戴整齐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曹琴默,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陈婉茵“你要走了?”
富察傅恒“我该走了……”
为臣他辜负了皇上对他的期望,是为不忠;为子他陷富察氏于险境,是为不孝;为夫,他辜负了福晋,是为不仁……
陈婉茵“傅恒大人吃干抹净,便要走啊……”
曹琴默眼中尽是狡黠,轻轻攀上了傅恒的衣裳,为他正了正头上的官帽,上前便是一吻落下。
富察傅恒“娘娘,我们……”
陈婉茵“我不后悔,傅恒”
陈婉茵“你对我,也有意……”
富察傅恒“臣……”
陈婉茵“宫门快要落钥了,你出宫吧……”
傅恒点了点头,为她披了件衣裳,身上通红一片,都是他刚刚做下的恶事。
富察傅恒“我虽不能日日照顾你为你负责,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等我”
陈婉茵“好”
顺心悄悄的带着傅恒从侧门出去,云归进来给她上药。
云归“娘娘其实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的”
陈婉茵“本宫自有打算,傅恒来时,前殿可有人看见他了?”
云归“并未,宫人都被奴婢支走了”
陈婉茵“那就好”
陈婉茵“富察氏,富察琅嬅,处理完钮祜禄氏,就该她了!”
云归“奴婢会办好的”
陈婉茵“给璟姌备的医女可都备好了?”
云归“娘娘放心,这些年酒楼经营期间,也盘下了不少药铺,这一批的医女有二人评为甲上,都是家世清白的孤儿,奴婢已经让她二人安插到公主的随行侍女中了”
云归“还有随行的武婢,会些功夫,足够保护公主”
陈婉茵“姌姌这孩子,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
云归“娘娘就放宽心好了,公主随了您的聪慧,心中自有沟壑,绝不会受欺负的”
陈婉茵“但愿吧”
陈婉茵“也就只有三年,等三年后,她回来,本宫那时便会将整个后宫重新洗牌”
今日的紫禁城,万人空巷,皆为见证璟姌公主盛大的出嫁仪式。
出嫁当日,是从养心殿正门走的,那顶八人抬的凤舆,由金丝楠木打造,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凤身镶嵌着璀璨宝石,阳光一照,光芒夺目。
璟姌身着绣满九凤朝阳图案的喜服,这喜服以最上乘的蜀锦为料,金线银线交织,耗费绣娘数百个日夜才得以完成。
头戴华冠,步摇轻晃,上面的珍珠玛瑙随着她的动作,碰撞出清脆声响。
新人跪别,拜完了琅嬅,璟姌朝着自家额娘那边看去,就算额娘封了皇贵妃,她连额娘都不能拜别。
色布腾巴勒珠尔“儿臣,携和昭拜别婉章皇贵妃,叩谢额娘”
璟姌“额娘”
曹琴默欣慰的点了点头,色布扶着璟姌的手,便送她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走在最前方的是身着鲜艳红袍的皇家侍卫,腰佩长刀,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其后是数十名乐师,奏响欢快又庄重的乐曲,鼓乐喧天,声响传遍长安的大街小巷。
接着,是装满了各种珍贵嫁妆的车队,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古玩字画……每一辆马车都装饰得无比华丽,引得百姓们惊叹连连。
最前面的是富察傅恒,他是今日的主事。
爱新觉罗弘历“孩子总归是要出去自己飞的”
陈婉茵“多谢皇上宽爱”
爱新觉罗弘历“色布这孩子,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会幸福的”
陈婉茵“嗯”
爱新觉罗弘历“不生气了?”
陈婉茵“臣妾哪儿敢生皇上的气……”
爱新觉罗弘历“西洋来的香水,朕可为你留着的,你还要不要~”
陈婉茵“不要了”
爱新觉罗弘历“那你不要,别人可是虎视眈眈呢”
陈婉茵“哼!”
爱新觉罗弘历“要不要嘛~”
陈婉茵“嗯~”
爱新觉罗弘历“朕都给你留着呢”
他们打情骂俏,太后没眼看,早早的便回去了,只剩富察琅嬅跟着,她也是一声不吭的,弘历以为她们都离开了,谁曾想,弘历刚牵着手,后者直接示意他看看身边的富察琅嬅,弘历这才注意到,皇后……还没走……
爱新觉罗弘历“皇后身子不适,早些回去休息吧~”
爱新觉罗弘历“婉茵,朕带你去看你最爱的珍珠和香水~”
陈婉茵“臣妾告退”
曹琴默冲着富察琅嬅便是得意一笑,亲昵的挽着弘历便回了养心殿。
富察琅嬅只觉一阵气血翻涌,气的加剧了咳嗽,胸腔剧烈起伏,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将心肺咳出。
莲心“娘娘,咱们回去吧”
富察琅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