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启
别后月余,殊深驰系。
岁至霜序,予巡行至拾阳邑。
忽闻异事,仵作独孤羊暴毙于其冥器肆中。案牍载,尸身横陈于陶俑丛间,泥俑握刃贯腹,血渍斑驳,状极可怖。
独孤氏世业仵作,虽掌阴阳判牍之职,然世人皆以其业秽,避之若浼。羊幼承家学,精于尸检,常言“白骨有语,残躯含冤”,不意竟遭此厄。予勘其肆,见冥器罗列,陶俑森然,泥刃犹染新血,案几尚留未竟之验尸簿,字迹潦草,似临终仓促所书。
询诸邻里,皆言独孤氏门庭冷落,羊独奉寡母,晨昏定省。今骤遭惨变,白发老妪倚门恸哭,涕泗横流,口中喃喃:“吾儿素怀仁心,何至遭此横祸?”观者无不垂泪。
予查访旬日,遍寻蛛丝马迹,方悟此泥俑行凶之诡,或藏玄机;而仵作一门,世人皆恶其不洁,殊不知彼等以血肉之躯,代死者言,为生者鸣,其业虽贱,其德至伟,惜乎知者寥寥,悲夫!
投笔伤情,临书惘惘。
古人的话,真拗口,想破脑袋才能憋出这些,还是二胖帮他查找资料的。
二胖:再写一些
崔静姝:我不是文科生,写出这些已经是极限了,放过我吧
二胖:你只写这些,应该多写一些关心的话语,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再想想,再想想有什么酸诗,写进去……
算了,想不出来,她让系统自己在信上加一些别的,信件从拾阳发向长安,因着是给曹惠的希望,所以她选了脚程最快的脚夫,送去长安。
费鸡师“徒儿,学医者,要记住四个字,望、闻、问、切……”
费鸡师“接下来,为师便教你第一步,望”
外边忙着查案的有卢凌风和苏无名,这几天崔静姝与老费便去为曹惠治病,顺便教她行医。
还没学会多少,苏无名和樱桃便受了暗杀,老费只得公廯、独孤羊家两头跑,有时候忙的顾不上,便让崔静姝为曹惠送药。那晚的刺客,明显就是冲着苏无名和卢凌风来的,看他们的样子,也的确是从长安来的。
崔静姝“独孤,你也受伤了”
独孤遐叔“我这都是小伤,没什么的”
费鸡师“这刺客是用了毒的”
费鸡师“釉白啊,你送他出去,把毒血挤出来,直至挤出鲜红色再停”
崔釉白“明白”
眼下,苏无名和樱桃重伤未愈,喜君去照顾樱桃了,崔静姝便帮着师父捣药,谁料想,那伤口被下了致幻的药物,独孤遐叔的伤不算重,但也让他迷了心智。
跌跌撞撞的,便去了独孤羊的家中,晕倒后,是春条把他背回来的。
等苏无名辗转醒后,卢凌风也差不多将案件推理出来了。
长安城,太极殿
自收到那封信后,李隆基日日心情特好,杀手回来禀告,他每日都乐不思蜀。
天子“朕今日心情好”
天子“召崔卿觐见”
杨内侍“是,陛下”
县衙中卢凌风将事情原委推理出来,他也只能推理出那么多了,苏无名到时,便将更夫钟伯传了过来,众人这才知道独孤羊死的真相。
那夜,独孤县令赴县令之约,前来公廯喝酒。春山趁机潜入了明器店,春山找到了些铜钱却被后院发生的动静给吓跑了。
那正是马槐来送黏土,春山逃了。
后院里,马槐与娄青苔发生了冲突,此时下了雨,马槐离开。而后,牛大名潜入,却碰到了娄青苔,痛下杀手,马槐却担心,娄青苔会对独孤羊不利,再返回时,却发现了娄青苔的尸体,以为自己杀了人,慌乱间用泥俑藏尸。
接下来,是独孤羊回到了明器店,遭遇了盗墓贼鲁二,之后春山又回到了明器店,独孤羊为了救他性命而杀了鲁二,而后春山与鲁二,厮打中丢失了赌具,却因此暴露了行踪。
得知春山如此行径,春条和曹惠哪里还能做的住,又怕她太过激动,春条和静姝在一旁扶着。
而后,独孤羊拿银挺给春山,让他离开拾阳,继而用泥俑藏尸,这时,牛大名又来到了明器店,应是后悔没有更好的处理娄青苔的尸体,试图试探独孤羊是否已经发现,牛大名走后又是董好古前来谈生意。
说到董好古,董好古说,他是亥时三刻从家走的,到明器店最多半刻钟,独孤羊答应,把独孤信多面印卖给他,他那时欣喜若狂的回到家中取银子,等他再回来,独孤羊就已经死了。
钟伯那时的指认,苏无名与独孤遐叔从明器店出来,便知道了他的指认只是在干扰他们查案的,开门时,根本看不到独孤羊的死状。
所以,那个撒谎的人,是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