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姑娘,何故发笑,是在下哪里招到姑娘了吗?”黄芷捂着肚子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连忙摆了摆手。
黄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欧阳克已经擦完脸上的茶水,正襟危坐了起来。
欧阳克:“无妨,既然与姑娘相遇便是缘分,周围已经没了座,不知可否与姑娘一桌?”黄芷点了点头,随后小二送上了饭菜,她倒是很豪爽的请他吃饭,见小姑娘认真的模样,欧阳克更对她有兴趣了。
见欧阳克不吃,她便很快的吃了个饱,这回没有一下子吃完,好在给他留了两盘,就在欧阳克沉溺在小姑娘的美貌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桌上便只剩他面前的那两盘菜了。
黄芷“小二,结账”
小二过来后,便数着银子,欧阳克直接给了他一锭银子,小二便离开了。黄芷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欧阳克收回目光,落在黄芷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欧阳克“怎么能让女孩子付钱呢?”
听他这么说,黄芷也只能接受了。
黄芷“那我只能下次请你吃了”
欧阳克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道:“不知姑娘尊姓芳名?”
黄芷拱了拱手,道了声名字,又问了他的名字,想着下回请他吃饭。
欧阳克“在下,白驼山少主欧阳克”
欧阳克,这名字耳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但不重要了,现在这个时候,先去找蓉儿要紧。
欧阳克身边的面衣女子不解的问道:“少主既然喜欢,为何不将她留下”欧阳克摇了摇头,此次到中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至于这位黄姑娘,还不急,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她向对待其他人那般言语无状。
黄芷刚出酒楼,就听到脑中“叮”了一声,二胖出声提醒。
二胖:欧阳克,西毒欧阳锋的侄子,乃是不折不扣的淫贼,采花大盗!宿主,你长点儿心吧!
二胖:刚刚系统更新时有些错乱,欧阳克沾染到了主世界李隆基的情感。数据已经在进行修正中……
淫贼啊,黄芷没听它后面说的,忙跑出了醉仙楼的几十米开外,这才停下来。
对于李隆基对自己的感情,她不信他还能真的喜欢自己不成?说到底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哪里来的真情。
饶是二胖告诉她,她离开后李隆基有点不正常了,她也归咎于自己这个未卜先知死了,他心有不甘罢了。
黄芷正想着反驳二胖的话,转眼就看到郭靖向坐在小红马上的蓉儿挥手告别。
这个时候还是不拆穿他们俩了,蓉儿古灵精怪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如果她现在过去,岂不是要拆穿她了吗?
见小红马离开,郭靖便听师父们的话去嘉兴醉仙楼,必须得在三月二十四之前必须赶到。
郭靖“黄姑娘?”
黄芷正在看戏吃瓜,也不知怎的就吃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听到郭靖喊了自己,听他说要去嘉兴府的醉仙楼,突然想到了江南七怪和全真教的丘处机打赌的事情,不禁想去看看热闹,如果赶的巧,还能看到穆念慈和杨康比武招亲的名场面。
黄芷“正好我也去嘉兴,不如我们同行?”
郭靖愣了愣,黝黑的脸颊泛起些微红晕。他从未与年轻姑娘同行过,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但转念想到能有位武艺高强的同伴,路上也能多个照应,便立刻用力点头,连声道:“好!好啊!黄姑娘肯同行,那……那真是太好了!”他笑得眉眼弯弯,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欢喜。
黄芷看着他这副朴实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眼。
黄芷一脸八卦的问了他刚刚送别的“朋友”。
郭靖不禁想到了什么,随后便看向黄芷,他刚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突然看到黄芷过来,他才确信黄兄弟和黄姑娘不是一个人。
郭靖“我看刚刚的黄兄弟和黄姑娘长得像,你们……该不会是兄妹吧?”
这小子什么时候聪明到卢凌风附体学会断案了?
黄芷“你看错了吧?”
郭靖挠了挠头,看向黄蓉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黄芷,随后黄芷只能将话题引去他的那位“黄兄弟”,提起这个,郭靖就来了精神,滔滔不绝,都是在讲蓉儿的。
黄芷“你说,你要与她结为安达?”
“嗯!”郭靖重重点头,眼神亮得像点了灯,“我听师父说过,草原上的好兄弟就该结为安达,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黄兄弟这么帮我,又跟我这么要好,我……我就想跟他做亲兄弟!”
他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好,搓着手看向黄芷,像是在等她赞同,“黄姑娘,我不明白,黄兄弟为何不答应我?”黄芷看着他满脸的委屈与憨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她张了张嘴,几乎要把“那是位姑娘”的话说出口,但见郭靖那副全然没开窍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转念一想,这傻小子若是知道“黄兄弟”是女儿家,不知要羞成什么样。
郭靖“黄姑娘,你笑什么呀?”
“那我们关系也很好啊,”黄芷往前凑了半步,目光亮晶晶地盯着他,“你为什么不跟我结为安达?”
她故意把“安达”二字咬得极重,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的试探,等着看这傻小子如何应答。
然而这晃神不过一瞬,郭靖几乎想都没想,便用力摇了摇头,憨声憨气道:“不行啊黄姑娘!”黄芷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她原以为这傻小子会不好意思,或是挠头憨笑,怎料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简直像在说“不能吃石头”一样理所当然。
她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脸:“为何不行?你不是要与我做朋友吗?为何结为安达就不可以?”
郭靖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连忙摆手解释,急得脸都红了,:“安达是兄弟之间才结的啊!”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语气笃定,“你是姑娘家,又这么好看,我……我怎么能跟你拜把子做兄弟呢?”
这话一出,不仅黄芷愣住了,连郭靖自己都后知后觉地红透了耳根。他从未夸过姑娘“好看”,此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只觉得舌头都打了结,慌忙低下头去看地面,脚尖不住地踢着石头,把那块小石头踩得簌簌响。
黄芷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那点被拒绝的意外,瞬间化作了哭笑不得的无奈。
她原是想逗逗他,看他窘迫的样子,却没想这傻小子拒绝的理由如此直白——因为她是姑娘,所以不能结为“兄弟”。这逻辑简单得可笑,却又透着一股令人无法生气的憨直。她突然想看到郭靖知道蓉儿是女子时的样子,肯定特别有趣。
“所以在你心里,”黄芷忍着笑,故意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姑娘就不能做‘安达’了?”
郭靖的耳朵“嗡”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火烤过似的。
他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差点撞在枫树上,结结巴巴道:“我……我师父没教过……跟姑娘结安达的……”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再说……再说黄姑娘这样的……做兄弟多奇怪啊……”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黄芷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
她直起身子,拍了拍郭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戏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看着郭靖依旧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傻小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竟也透着几分难得的可爱。
她知道,这傻小子心里那杆秤,分得清“兄弟”和“姑娘”的界限,只是他尚不知晓,那让他一心想结为安达的“黄兄弟”,恰恰也是个姑娘。
这就是逗老实人的快乐,一路上别提有多开心了。
嘉兴府
到了嘉兴,郭靖便问起了黄芷她来嘉兴所为何事,就听到她漫不经心道:“我来玩儿的”郭靖:“你一个出来玩儿要小心点,我之前被黄兄弟从黄河四鬼手上救下来,听说他们是受了金人六王爷相邀”黄芷听后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郭靖听起来感觉到哪里不对,但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黄芷指尖轻叩着腰间软鞭,听着前方街道上传来的喧嚣锣鼓声,转头看向身旁的郭靖少年正伸长脖子往前瞅,发梢还沾着今早赶路时沾上的草屑,一脸好奇:“黄姑娘,前面好多人,是在做什么?”
“去看看便知。”黄芷挑眉一笑,伸手替他拂去草屑,“瞧这阵仗,怕是有热闹可凑。”两人拨开熙攘的人流,往前挤了数十步,一座临时搭建的朱漆比武台赫然映入眼帘。台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吆喝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台上那抹耀眼的红衣更是瞬间攫住了众人目光。
只见比武台中央,一名红衣女子卓然而立。
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红衣似火,衬得肌肤胜雪,乌黑长发用红绫束起,几缕碎发随动作轻扬,手中执着一柄长剑,虽是女儿家,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眼神清亮如秋水,正扫视着台下众人,红唇微抿,带着几分倔强。
“是比武招亲!”郭靖低呼一声,黝黑的脸上满是惊讶,“我听师父说过,江南有些侠女会设擂台招亲,可……可这姑娘看着好厉害。”黄芷点点头,目光落在红衣女子握剑的手上——那手指修长,指节却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显然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