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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崔静姝

综影视:女配,她杀疯了!

霄云楼

萧时桉送她去了霄云楼,用了午膳,直到县主过来,他才离开,在他印象中,姑姑大权在手,现如今姑姑不在这个世界…兄长却接手的姑姑的权力,无论是姑姑还是兄长,他李隆基才是大唐的正统,就算他此刻并非九五之尊,就算这世界的朝堂换了模样,他的位置,也绝容不得旁人觊觎分毫。

刘畅那日拒绝了李幼贞,刘家旧宅被收回的同时,刘家在洛阳、长安的铺子,也都尽数被连坐,不仅败光了家产,还交给了刘申的官职,刘畅带着父母,只能窝居一个小院子里,刘申虽有敛财的本事,可如今乌纱帽一摘,那些靠着权势维系的关系网瞬间崩塌,别说敛财,连从前得罪过的人都开始上门找茬。

刘畅现如今从水部,调到了典厩署,典厩署的官职层级也远低于户部、水部。最高长官为“令”从七品下,下设丞、主簿等,而刘畅所任的“掌固”仅为从九品下,是官阶体系中最低的一级,几乎与普通杂役无异。

李幼贞坐在临窗的紫檀木椅上,指尖捻着颗刚剥好的荔枝,莹白的果肉映着她眼底的笑意,竟带了点说不出的冷。

对面的侍女捧着茶盏,大气不敢出。

她们与刘畅,也就是比刘畅识时务而已,若是与他一般摆那酸儒架子,说什么‘不敢高攀’,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幼贞“送到嘴边的,他不懂得珍惜,如今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这世道便是如此,在长安,若是没有靠山,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可能困在陋巷里,对着月光空叹怀才不遇。可若是有了依仗,哪怕是个草包,也能穿着绫罗绸缎,在朱雀大街上横着走。

朝堂上的官员子弟,大多以门荫入仕,多的是纨绔子弟,像她崔家,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入朝为官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阿翁常说,门荫是外物,才学是根本。

阿兄三岁启蒙,每日卯时便要起来温书,哪怕是最冷的冬日也未曾懈怠。仲兄当年中进士时,刻意隐了家族名号,凭着策论里的真知灼见,硬生生让主考官拍了案。

崔静姝“你打算折磨他多久”

李幼贞“自然是要让他来求我”

李幼贞话说的淡淡的,仿佛刘畅只是一只可以随意处死的蝼蚁一般。

无疑,正是中了她的下怀,宁王府对刘畅越狠,他们的雪中送炭就越有价值……

典厩司后院的马粪味,刘畅已经闻了整整一个月。

刚来时那股直冲脑门的臊臭,如今竟也成了寻常,他蹲在马厩前,手里攥着把竹制的刮子,正费力地刮着马镫上的泥垢。

指尖被竹片磨出了薄茧,虎口发酸——这双从前只握过笔杆的手,如今倒比谁都熟悉马具的重量。

“刘掌固,动作快点!”

管事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大人的坐骑还等着上鞍呢,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皮!”

刘畅咬紧牙,没敢应声。

他如今是典厩司里最低等的掌固,从九品下的官阶,说穿了就是个马夫。从前在户部、水部时,连看门人见了他都要躬身行礼,可在这里,随便一个老兵卒都能对他呼来喝去。

蒋长扬“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刘君啊”

蒋长扬是圣人面前的红人,亲自来这儿选马,自然不敢怠慢,他又与宁王走的近,蒋长扬没看那些慌忙行礼的属官,径直走向马厩最里面的隔间,显然是冲着刘畅来的。

刘畅“见过蒋君”

蒋长扬“何必呢”

蒋长扬“这大冷天的,年节还未过去,就在马厩中做活”

刘畅“多谢蒋君忠言”

刘畅“若是蒋君与宁王做说客,那就请不必多言了”

刘畅刷着马具,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刚从井里提上来的水,泛着森森寒气,水面上甚至浮着几块碎冰碴。

手一伸进去,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疼得他指尖发麻,没片刻就冻得通红,几乎要失去知觉。

管事“还没刷完?”

管事裹着厚棉袄从廊下经过,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

管事“将军的马具,得亮得能照见人影!磨蹭到天黑,仔细挨鞭子!”

刘畅没敢应声,只是咬着牙加快了动作。

那管事,见蒋长扬在这儿,忙乐呵的招呼着蒋长扬,那抹殷勤之色,往日里这管事对他们非打即骂,此刻对着蒋长扬,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上,眼角眉梢都透着谄媚,连说话的调子都比平日里尖了三分,活像只讨食的哈巴狗。

徐祖平“蒋长扬!”

徐祖平今日与蒋长扬这场戏,是专门唱给刘畅听的,他手里拿的正是刘畅在水部的策论,以及他往日奉上的文章。

管事见一年过天命的徐祖平,这等寒冬腊月间如何会在这儿,忙上前去行礼,这位徐祭酒…徐祖平,两朝元老,如今身兼太子少傅与国子监祭酒,别说他一个典厩司的管事,便是京兆尹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

管事“小的见过祭酒大人”

徐祖平没有理会他,只拿着手板追着蒋长扬打,近几日,他送来的文章,愈发不像话,论漕运只知引古据今,半点没提河工疾苦。谈盐铁竟说‘商利可损’,他又可知江南多少盐户靠着这点利糊口?

徐祖平“没你事儿,离远点”

管事的脚像钉在原地,看着徐祖平拿着手板追打蒋长扬,吓得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这夹在中间的小管事,别说劝架,怕是多看两眼都要惹祸上身,他只得赶紧跑。

蒋长扬“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蒋长扬只躲着,二人你追我赶,蒋长扬绕着拴马桩躲闪,动作敏捷得不像个文官。

徐祖平“你看看这个,多读读人家的文章”

蒋长扬边躲,边将那些纸张扔出去,一张写写熟悉字迹的纸张就那般巧合的落在刘畅的脚边,那纸上是半篇策论,字迹清隽,笔锋带着股熟悉的傲气——是他自己的字。

蒋长扬“老师,我哪里需要读这些酸文”

徐祖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徐祖平“食君之禄,担君之优,你看看你…你有为官的责任吗?”

蒋长扬看着恩师手里那方象牙手板——方才那几下落在背上,此刻还隐隐作痛。他不敢再犟,弯腰去捡那些散落在雪地里的纸,指尖触到冰凉的雪水,心里暗自叫苦。

捡起最上面一张时,他目光一顿——那纸页右下角的落款,赫然是“子舒”二字。

蒋长扬心里忽然有了主意,眼角余光瞥见马厩拐角缩着的身影,猛地朝那边喊了声:“子舒!过来!”

蒋长扬“站这儿”

蒋长扬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正好挡在徐祖平面前,动作快得像阵风。他将怀里那沓捡起来的策论往刘畅怀里一塞,低声道,“拿着”

徐祖平正喘着气顺胸口,冷不丁被个身影挡住,愣了一下才看清是刘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拽他过来做什么?”

蒋长扬“老师容禀,这些都是他的文章,理该他自己收着。”

蒋长扬在刘畅身后眨了眨眼,趁着徐祖平注意力被分散,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徐祖平“你……”

徐祖平刚要发作,忽然发现眼前的蒋长扬没了踪影。

他猛地转头,正看见蒋长扬已经蹿到马边上,踩着马镫翻身而上,动作利落得不像话。

蒋长扬“徐公,学生改日再向您请罪!”

蒋长扬勒转马头,朝徐祖平拱了拱手,话音未落,已扬鞭催马,“驾”的一声,马蹄踏雪,转眼就冲出了典厩司的大门,只留下一串远去的烟尘。

徐祖平“蒋长扬你个混小子!”

徐祖平气得跺了跺脚,手板往地上一拍,却也知道追不上了,他转头看向被晾在原地的刘畅,眉头突然舒展开。

徐祖平“他刚刚说,这里的策论,都是你写的?”

刘畅“回徐公,正是”

徐祖平满意的点点头,少年抱着那沓策论站在雪地里,脊背挺得笔直,眉眼间虽染了风霜,那股子藏不住的傲气却还在——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徐祖平缓缓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

徐祖平“文章写得不错,尤其那篇论漕运的,虽有些理想化,却见得真性情。”

刘畅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位两朝元老会点评自己的文章。

徐祖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错愕,可目光扫过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袍,扫过他冻得通红的手指,扫过马厩里那堆待清理的马粪,眉头又慢慢蹙了起来。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复杂,“这般才学,却困在这典厩司里刷马具,未免可惜了。”

刘畅的脸“唰”地红了,像是被人当面揭了短,慌忙低下头,怀里的策论硌得胸口发疼。

徐祖平没再逼他,只是走到井台边,看着那桶还浮着冰碴的水,又看了看旁边亮得能照见人影的马具——那是刘畅方才用这冰水刷出来的。

“长安的雪,冷得很。”他轻轻说了句,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刘畅听,“可再冷的雪,也埋不住想往上长的芽。”

刘畅攥紧了怀里的策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感觉到徐祖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通透。

“这些文章,收好了。”徐祖平转身往外走,走到院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莫要让这马厩的尘土,污了你的笔。”

刘畅“徐公……”

徐祖平“如今朝堂,买卖官爵这等不良之风多行”

徐祖平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徐祖平“寒门士子十年苦读,不如勋贵子弟一句通融,州县官员政绩斐然,不及权贵门前一捧金银。”

刘畅喉结滚动,想起从前在衙门里,见着那些凭着家世捐官的纨绔,将公文批得一塌糊涂,却能凭着后台步步高升。

而他自己,不过是拒绝了一门亲事,便从员外郎贬成马夫——这世道的不公,他比谁都懂。

徐祖平“你有才华,”徐祖平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策论上,语气郑重起来,“那篇《均田制改良策》里,‘以屯养民’的法子,连圣人看了都赞过。只是明珠蒙尘,可惜了。”

刘畅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徐祖平“老夫痴长几岁,在朝堂还有几分薄面。”

徐祖平往前一步,雪水浸湿了他的棉鞋,他却浑不在意。

徐祖平“你可愿跟随某?不求你攀附权贵,不求你同流合污,只愿你凭着这身才学,为圣人分忧,为百姓谋福——把你文章里写的那些,一点点落到实处。”

寒风扑在脸上,刘畅却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

他想起在典厩司刷马具的日夜,想起母亲咳着说“不如认命”,想起父亲骂他“看不清世道”。他以为自己的才华早已被马粪味腌透,却没想过,竟会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递来这样一根绳索。

刘畅“徐公……”

他声音发颤,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两个字。

刘畅“学生……愿往”

徐祖平笑了,眼角的细纹舒展开,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

这世道纵有不公,总有愿意为理想弯腰的人,这朝堂纵有龌龊,总有容得下才华的地方。

他失去的,或许能凭着自己的笔,凭着眼前这位老臣的引荐,一点点挣回来——不是为了官爵,而是为了不辜负那些写在纸上的赤诚,不辜负此刻胸中翻涌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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