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光雅从基地出来后就遇到了,拿着报名表的戚百草以及松柏道馆所有人,曲光雅绕过他们就想走,被范晓莹拦了下来。
范晓莹“曲光雅,你怎么会在这儿?”
曲光雅“我在这儿,跟你有关系吗?”
范晓莹说话横冲直撞的,但曲光雅也不是好惹的,无论是曾经的光雅还是现在的晓莹,戚百草都不想她们争吵,在她看来,她们无论是谁,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戚百草“好了晓莹,你不要和光雅吵了”
戚百草“光雅,对不起,晓莹她不是故意的”
曲光雅“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意的吗?”
曲光雅说着,就要离开,又被范晓莹拦下了,二人就在基地外面吵个不停,还惊动了楼上的沈柠,这些人一点规矩也没有,沈柠将他们所有人的报名表都撤了回去,直接都扔到他们面前。
沈柠“好了,基地从此不接受除若白和胡亦枫之外的松柏弟子,你们的报名表都拿回去吧!”
沈柠“一点规矩也没有,招了你们也是进来惹是生非”
戚百草微微低着头,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眼神清澈却带着怯意。
戚百草“沈教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晓莹和光雅也不会吵起来,对不起,这事与我们道馆的弟子没有任何关系,请您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迁怒他们…”
沈柠“你就是戚百草?”
沈柠“曲向南的徒弟?”
戚百草“是,沈教练”
沈柠“我是光雅的小姨,光雅刚刚还跟我提起你,要我给你一个机会…”
沈柠“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沈柠“光雅真是瞎了眼了,才把你这样的人当做好朋友”
戚百草“沈教练,我……”
戚百草不知道该怎么向沈教练解释,她和范晓莹都没想到,光雅,居然替自己求情…
沈柠“你什么你,戚百草,你和光雅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任由旁人欺负光雅而无动于衷呢?”
刚刚光雅和范晓莹在争吵的时候,戚百草可是一直站在范晓莹身边的,光雅只有一个人,被他们冤枉,沈柠都看不下去了,一旁的光雅被沈柠护在身后,眼圈泛红,她小姨说的没错,戚百草…她刚刚可是一句话都没为自己说的!
范晓莹“明明是她先……”
范晓莹还在气头上,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戚百草轻轻拽了拽袖子。
沈柠“好了,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选手”
沈柠说着,就下了逐客令,可戚百草就像没听到似的,她上前一步,轻轻拉起光雅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戚百草“光雅,对不起……是我不好”
戚百草“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为我求情的,我肯定不会让晓莹这么对你”
曲光雅“戚百草,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她后退一步,眼里是受伤和愤怒:“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当时就在她身边,看着她那样对我!”
光雅用力甩开她的手,什么叫做早知道自己为她求情,她就不让范晓莹那么对自己了?
戚百草被甩开,踉跄了一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没有想过……你会为我去和她说那些……”她哽咽着,声音细得几乎要被风声吞没。
光雅笑了一下,笑意却比哭还冷:“是啊,你没想过。你只想着拉住她,别让她生气。”
曲光雅“那我呢?”
曲光雅“戚百草,我们再也不是好朋友了,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光雅说完,就气冲冲的离开了,沈柠也不管他们,在她的多番示意下,眼见那些人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她也只好叫了保安过来,将他们赶出去。
道馆里,一张被退回的报名表在众人手中传阅,红色的“退回”印章格外刺眼。
这是大家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如今却付诸东流。想起今天一起去找沈柠教练“讨公道”的冲动,每个人心里都五味杂陈,而这份失落与不甘,正悄悄转化为对戚百草的埋怨。
“要不是百草……”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拉住,示意他别再说了。
角落里,戚百草默默捡起散落的资料,小心抚平褶皱,眼眶却红了。她知道,大家是为了帮她,她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胡亦枫“都不去训练,在这儿干什么呢??”
胡亦枫不过回了一趟学校回来,就看到道馆里低沉着的气氛,他们手里都拿着送去基地的报名表。先表达不满的是杨睿,杨睿吊儿郎当的将衣服挂在肩膀上,语气里带了一丝怒意,道:“还能怎么回事?有人带头去闹,结果整份名单都被打回来了!”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角落里的戚百草,“我们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现在全砸了!”
胡亦枫看向百草。她低着头,眼圈红红的,像一朵被雨淋过的小白花,柔弱却倔强地站在那里。
“是我不好,”她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自责,“是我考虑不周……”
“你当然考虑不周!”杨睿的声音又拔高了一度,“你要讨公道,凭什么拉上我们一起背锅?”
范晓莹“说的好像,你不是第一个跳出来起哄的一样,现在出了事,都来怪百草了?”
范晓莹丝毫不担心自己被退回来的名单,反正她也没有选上。
胡亦枫“若白师兄不是去替百草求情了吗?”
胡亦枫“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去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亦枫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想,忙问道:
胡亦枫“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一个个都去基地门口,去堵沈教练了?”
看着众人垂着的脑袋,沉默就是默认,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谁带的头?”亦枫沉声问。
角落里,戚百草抬起头,声音轻得像风:“是我。”她的眼眶红红的,“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冲动?”亦枫苦笑,“这不是去菜市场讨价还价。你们这样,只会把事情彻底搞砸。”
范晓莹“又不是百草一个人的错,我们大家都去了…”
众人心里听了很不是滋味,按照她的话来说,难道他们帮人还是活该了?
胡亦枫立刻站出来,稳住了局面:“现在纠结谁错得多没有意义。关键是我们一起把事情补救回来。”
而另外一边的医院里,若白和秀琴说了这事儿,还没多久他就被医院以骚扰病人康复为由,被保安赶了出去。
秀琴“谢谢何医生”
回到道馆,他又听到了那个“大噩耗”——众人堵门、报名表被退回。若白只觉得眼前一黑,靠在墙上,心力交瘁。
何苏叶“不用客气,要是之后,他再来,你就找护士”
秀琴“嗯,好”
秀琴的腿还要做康复训练,还需要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她没想到若白师兄会过来,原本,她想着的是若白师兄会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来道歉。
可是他一过来,便拿着戚百草的报名表,请求她给婷宜前辈打电话,请婷宜前辈去与沈教练说,让戚百草可以去沈教练的训练基地……
秀琴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她现在是真好奇,若白是不是练元武道久了把脑子给练坏了…怎么和戚百草那个癫婆一样,脑子拎不清楚…
松柏道馆
胡亦枫“师兄,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胡亦枫的声音在空荡的道馆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胡亦枫“事到如今,你不能心里只想着百草一个人了,大家都是与百草一样的道馆弟子,有的…都是和咱们一起在道馆长大的”
若白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你说得对。”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若白迅速做出了安排,他让亦枫明天去医院,先真诚地带礼物去向秀琴道歉,把病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然后由萍萍和茵茵负责整理材料,而他和亦枫会再次正式约见沈教练,当面致歉并递交材料,绝不再做任何冲动的事情…
事情一多,大家都在忙碌,只留下一个戚百草,若白现在没功夫去管她。
松柏道馆,是他师父师娘一辈子的心血,若白不能放弃,所以现在他只能先委屈百草了,等他去基地学习之后,再把学习过的东西讲给百草听,也是一样的。
戚百草“晓莹,都怪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范晓莹“没关系啦,若白师兄会解决的”
范晓莹赶忙安慰她,胡亦枫和若白再次去了基地,他们向沈柠道歉,若白也不再提戚百草的事情,沈柠当天只是气急,如今消气了,也不打算再追究松柏道馆的弟子了,报名表重新交上去,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当然,他们这边的事情没有影响到婷宜的训练,长安给他和方廷皓的训练每周排的满满的,尤其是婷宜,如今彻底完成了学业,没了课业牵绊,几乎日日都泡在道馆里,从清晨的基础拉伸,到午后的对抗实战,再到傍晚的体能加练,汗水浸湿了一套又一套道服,她却从没喊过一句累。
方廷皓踢完一组高踢腿,擦了把汗凑过来:
方廷皓“我说长安教练,你对婷宜也太严格了,这强度,比上次备赛还大。”
长安没抬头,在表上划了个勾:
长安“她的基础够扎实,但爆发力还能再提,现在多练一分,下次赛场就多一分胜算。”
不远处,婷宜收了腿,接过哥哥递来的水,只喝了两口就放下,又拿起靶走到长安面前:“教练,下一组实战,我想试试新的组合动作。”
阳光落在她汗湿的发梢上,眼里满是对元武道的专注,仿佛外界的那些纠纷、道馆间的摩擦,都与她无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靶、脚下的垫,和每一个要打磨到极致的动作。
训练馆内,婷宜与长安相对而立,气息沉稳。
万仲德“你们这是要实战比试?”
长安“万老馆主”
方婷宜“外公,你来的正好,不如…您来当裁判?”
万仲德“好啊”
随着一声“开始”,婷宜如离弦之箭,一记漂亮的侧踢直取长安腰侧。
长安不慌不忙,侧身、沉肩、卸力,几乎在毫厘之间化解了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步伐如风。婷宜的连环踢凌厉逼人,而长安的防守稳如磐石,偶尔一记精准的反击,便将婷宜逼回中线。
长安“抬头,看我,别看脚”
长安一边轻松应对,一边冷静指导。
婷宜深吸一口气,突然变招,在第三脚落地的瞬间,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一记完美的后旋踢直奔长安面门!
砰!正中护具!
长安后退半步,嘴角却微微上扬:
长安“这一脚,漂亮。”
他迅速逼近,以暴风骤雨般的连击展开反击,逼得婷宜连连后退。但婷宜很快稳住阵脚,用一记干净利落的下劈,漂亮地破解了长安的攻势。
万仲德“停”
方婷宜“外公,怎么样?”
万仲德“婷宜,你的进步很大”
方廷皓“外公外公,我呢?”
万老爷子忙将方廷皓推到一边去,他既然说的那么有把握,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他。
长安“旋风三连踢,关于这套三连踢,你的每一脚,都能踢到实处,短时间内确实可以作为KO战术,但时间长了,会有更多人会破解你的招式”
婷宜认真地听着,等待着他的指点。
长安走到白板前,画下一个简单的示意图:
长安“问题出在节奏,你现在是‘快、快、快’,节奏单一,对手一旦适应,就可以在你第三脚落地前反击。”
他转过身,给出了具体的改进方法:
长安“我要你把节奏改成‘快、快、停’。前两脚用来打乱对手,第三脚短暂停顿,观察对手反应,再决定如何进攻。”
长安“其次,改变攻击目标,第一脚踢小腿,第二脚踢腰侧,第三脚再根据对手的防守,选择踢头或胸口。”
长安“最后,不要只依赖腿法。第三脚的停顿,便可以完成终结。”
方婷宜“其实教练,旋风三连踢不算是我的招术,我只是在戚百草现在没有成长起来,率先使用出来的而已”
长安没有惊讶,反而点了点头:
长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