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想着,出名还不简单,想当年…李相夷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十六岁红绸舞剑轰动天下,十七岁创立门派四顾门,十八岁习得自创心法扬州慢,二十岁问鼎武林盟主成为江湖传奇,独自一人勇闯金鸳盟,势如破竹…
如今,大不了就与当年一样,挑战武林中声望较大的高手,一战成名。
笛飞声“这方法好”
方多病“几位兄台,不知当今武林…哪些人能够一战成名”
左丘超然“咱们想迅速成名,那就只有权力帮的那些神魔了”
笛飞声“走,去找权力帮”
李莲花“阿飞,你别冲动”
邓玉函“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乔婉娩“什么办法?”
邓玉函“天降神晶铸玄令,八荒英雄尽俯首”
乔婉娩“不知邓少侠说的是?”
邓玉函“乔姑娘有所不知,这可是武林至宝”
左丘超然“你是说,天下英雄令?”
邓玉函“没错”
方多病“什么是天下英雄令?”
唐柔“天下英雄令,是由峨眉、武当、少林三大掌门用海外天降的陨石,铸造而成,传闻燕狂徒还把武林绝学《忘情天书》也藏在了里面”
唐柔“要是老大能拿到,确实能够名满武林”
左丘超然“这英雄令在仙人关守将,吴颉将军之母,吴老夫人手里,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吴老夫人的下落”
左丘超然“咱们要找到英雄令中的《忘情天书》,又该从何找起”
乔婉娩“所以现在,萧少侠想要成名,就只有英雄令与权力帮…且不说这英雄令里的秘籍是真是假,就是那吴老夫人也是下落不明,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权力帮”
方多病“这好办啊,我们刚刚不是杀了一个傅天义吗?”
方多病“可惜,尸体烧了,没有办法找一个证明的物件……”
乔婉娩“就算傅天义的尸身还在,相信萧少侠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家中”
乔婉娩说的,正好说中了李莲花的心事,他现在是在萧秋水的身体里,就等于他现在做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连累他的家人,他如今每走一步,都踩着萧家满门的安危,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笛飞声“那就又陷入了死胡同里”
乔婉娩“还有一个办法”
方多病“乔姑娘…”
乔婉娩“萧少侠可以自己成立一个门派,以门派来对抗权力帮”
左丘超然“这办法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用门派的威望,提高老大你自己的名望,乔姑娘可真是秀外慧中…”
左丘挤到乔婉娩身边,殷勤极了,眼前的女子眼前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一点朱唇不施粉黛却透着莹润,连垂眸拾花时的侧影,都像幅浸了春雨的水墨,清得能洗去人心里的浮躁。
方多病“我也觉得乔姑娘这法子不错,你们觉得呢?”
左丘超然“对呀,老大”
众人纷纷点头,只有李莲花此时心中一念,想到了曾经的四顾门。
笛飞声“问你呢!”
笛飞声推了推李莲花,只见众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都在等着他做决定。
李莲花“好”
邓玉函“老大,既然要成立门派,那我们要叫什么门派啊?”
唐柔“对呀老大,我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
李莲花沉思片刻被,突然拍手叫好的方多病吓了一跳。
方多病“我想到了”
李莲花“…你既然想到了,就说说看”
方多病“不如…叫莲花楼,怎么样?”
左丘超然“莲花楼?”
左丘超然不明白,方多病为什么要取这样的一个名字。
邓玉函“老大,三个月前,你不是跟我们说,正式完成一件侠义之事,我们就成立神州结义的,今天,正是时候…”
李莲花“是啊,我想起来了…那我们新门派,就叫做神州结义”
方多病“神州结义”
众人商量好了新门派叫什么后,便赶紧离开这里,方多病戴了面具,随后便让人在秭晖传播,权力帮铁腕神魔傅天义死于神州结义手中…
从秭晖城出来,七人快马加鞭的离开,七匹马的身影在官道上连成了一道残影。
沿途的酒肆中,李莲花、邓玉函、唐柔、左丘超然神州结义,李莲花也就是萧秋水,成为三人的老大。
方多病“可恶,我们帮他完成,任务,他可倒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咱们面前结拜…哼”
方多病心里有些不舒坦就直接说了出来,与笛飞声不同的是,他明显的多,像笛飞声这种沉闷的,都是当着三人的面,在擦他背后的大刀。
乔婉娩“二位不必如此,在这个世界,他是萧秋水,萧秋水有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
方多病“那好吧…”
方多病被哄好了,紧接着几人就被左丘拉去酒楼喝酒去了,由于带着乔婉娩,他们只能找了个包厢,看看歌舞,不敢玩的太过分。
左丘超然“诸位,怎么样?”
左丘超然“这群芳院又称小秦淮,来往的侠客才子数不清”
方多病“果真极好”
乔婉娩觉得包厢有点憋闷,便想着下楼走走,楼下人声鼎沸,丝竹声缠缠绵绵绕入耳畔,果不愧是群芳院,四处张灯结彩,往来侍女眉眼含春,宾客们的笑谈与酒盏相击声交织在一起。乔婉娩拢继续下楼,贴着廊柱慢慢走,目光不经意扫过中央戏台,顿时顿住了脚步。
这台上的舞娘,着一身海棠烟罗裙,裙摆绣着银线缠枝莲,随着舞步流转,竟似有细碎的星光在裙上跳跃。她身姿极软,旋身时裙摆如盛放的碧荷,腰肢轻折处又似风中垂柳,半点不见刻意。
最难得的是她的眼神,不似寻常舞娘的媚俗,反倒带着几分清冽,哪怕踩着繁复杂乱的舞步,眼底也稳得像映着一汪静湖。
乐声陡然转急,舞娘足尖点地,身形骤然腾空,水绿裙摆在空中炸开一个圆满的弧度,随即又轻落于台,裙裾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花片——原是台边早已撒了新鲜的白梅瓣。
她反手拨弄鬓边珠花,腕间银铃轻响,与乐声恰好合上节拍,引得台下宾客齐声喝彩,不少人拍着桌子叫好。
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闯入,只说他们是权力帮的,有人杀了他们的人躲在此处,到处在搜寻,就当她抬脚上楼时,又停了下来,若是因为她带那些人上去找到他们,那岂不是…想到此处,乔婉娩便立刻调转方向,在人群推搡间,进了一楼的一个包厢内。
就在乔婉娩关门转身之际,只见屋中竟有一人在此疗伤,风朗本闭着眼调息,凝神压制体内翻涌的内息,门轴转动的轻响与细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他猛地睁眼,眸中寒芒乍现,右手已扣住钢丝,指尖微用力便要掷出。
可当目光穿透烛影,落在转身而立的少女身上时,那蓄势待发的动作骤然僵住,钢丝也悄然松了半分。
眼前的乔婉娩提剑站立,鬓边垂落的珍珠耳坠轻晃,烛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映得肌肤莹润如玉。
风朗喉结微滚,方才因疗伤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体内翻涌的内息竟也平顺了几分。
他原是遭人追杀,不得已闯进来暂避疗伤,本是见人就欲先下手为强,可此刻望着少女那双澄澈如溪的眼眸,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先前的戾气与警惕瞬间消散大半。
乔婉娩“冒昧打扰,烦请见谅”
外面那些人一间包厢一间包厢的找,直到找到他们这间。
乔婉娩暗道不好,房门被暴力踢开后,乔婉娩只得拔剑迎上去,她自幼习剑只为自保,剑法虽不算顶尖,却也身姿灵巧,长剑如灵蛇出洞,直点对方手腕。
“叮”的一声脆响,长剑精准磕在几人刀背上,那些人只觉手腕发麻,刀险些脱手。那些人见乔婉娩护着风朗,便觉得他们是一伙的,乔婉娩与他们缠上,那些人正面打不过,便从侧面偷袭,刀风直逼乔婉娩后腰。
她脚尖点地,纵身跃起,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浅弧,落地时已转到那人身后,剑鞘轻击其肩头,那人吃痛弯腰,被她顺势一脚踹倒在地。
敌人刀势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劲风,乔婉娩渐渐有些吃力,额角渗出细汗,她余光瞥见软榻上的风朗,只见他眉头紧蹙,似在强撑着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又跌了回去。乔婉娩心头一紧,招式间越发谨慎,既要应对眼前的敌人,又要提防他们伤到身后的人。
就在她力不从心之际,身后传来风朗弹出的钢丝,直取那些人的性命,一时间,那些人无人能够近的了乔婉娩的身。
楼下的打斗声自然传到了楼上,人群早已四散躲开,空出的场地中央,乔婉娩孤身立着,手中软剑已有些歪斜,鬓边碎发黏在汗湿的颊边,面对许多持刀恶徒的围攻,脚步虽稳却显吃力。
李莲花“阿娩!”
李莲花轻声呢喃,身形已如清风般掠出包厢,只见他足尖点过二楼廊栏,竟借着檐角垂落的纱幔轻旋而下,落地时足尖沾尘无声。
那偷袭的恶徒钢刀即将及身,乔婉娩只觉身后劲风袭来,正欲回身格挡,却见一道鹅黄身影骤然插在她与刀光之间。李莲花抬手时,腰间那柄利剑已然出鞘,剑身在日光下竟映出森寒锋芒——
李莲花脚步轻转,婆娑步踏出,身影在刀光中忽左忽右,如鬼魅般穿梭。长剑起落间,招招狠辣,剑风里裹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他平日那副闲散慵懒的模样判若两人。
乔婉娩愣在原地,望着那道最为熟悉不过身影来回穿梭,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极重戾气的相夷了…楼上的方多病追出来时,只见往日里李莲花总带着温和笑意,连说话都慢悠悠的,可此刻他眼底寒芒毕露,每一剑都直取要害,没有半分留情。长剑劈在那些人的钢刀上的脆响震耳,那股扑面而来的戾气,竟让周遭的喧闹都淡了几分。
“你是谁?敢管权力帮的事?”为首的恶徒被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声音发颤却仍强装凶狠。
李莲花未发一语,剑势陡然加重。相夷太剑本就以凌厉霸道著称,此刻沾了杀意,更显骇人。长剑剑一挑一刺,瞬间划破对方小臂,鲜血喷涌而出。
直到,解决了所有人……
方多病“这,还是李莲花吗?”
笛飞声“我发现每当他面对这个女人受到危险时,李相夷就会回来”
李莲花“阿娩,你怎么样?”
乔婉娩“我没事”
乔婉娩看向屋子里的人,只见那人强行催动了内力,现如今已经倒地不起了。
李莲花“他是谁”
乔婉娩“刚刚我躲避权力帮的人,碰巧遇到了他…”
李莲花进屋后,替他把脉,随后便让匆匆赶来的左丘等人,将其扛走,这里是不能待了,如果权力帮的人追上来,恐怕会连累到这个人。
他们索性,就将那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