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狼族追杀景年的是狼王风蓦,他性子桀骜,并不把狼族至宝看在眼里,可是狼族长老却将此事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定要追究责任。
风蓦追景年的时间久了,见景年讨喜竟然出言跟她打趣:“打是亲骂是爱,要么你来做我的狼王夫人,狼族至宝我就当送你聘礼,如何?”
就在此时君华从天而降,飞过去搂着景年的腰一点脚尖飞远:“上仙也是你可以染指的?”
“凭仙君这句话,我倒还真想染指一下!”风蓦眉飞入鬓,狭长的凤眼染着一股子邪魅的光,勾起嘴角狂放不羁。他对景年本是三分真心,七分随性,如此一来便只剩了半分真心,其余皆是傲气作祟。
那一战实力相当,两边都不讨好。景年和君华都挂了彩,两个人衣冠褴褛的走在九重天上,路上的小仙都议论纷纷他们从前的事情也零零碎碎地传到君华耳朵里,惹来无尽烦恼。
他驾着云飞到景年殿中,端端地站在远处也不打招呼,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那时景年正在合欢树下发呆,被君华看得烦了恼火地冲他大吼:“看什么看!"
君华愁眉苦脸地走过去,坐在景年旁边的石凳上。一伸手用仙术摘了一朵合欢花,有一搭没一搭地拔着花絮。
这些日子仙界将他们的恩怨传得沸沸扬扬,为避免节外生枝,夕月就想趁早将婚宴办了。
“夕月要再次宴请上仙,你可要去庆贺?”君华抬起眼帘,拿灿若琉璃的眸子瞅着她。
景年不由自主地摇头:“不去。”
“为何?”
“我有要事在身,去不了。”她随便扯谎。
“你若不去,我便不成婚了!”君华撅着嘴好似小孩子撒娇一般,看得景年满眼的无奈。
他又继续问:“景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本来我们才是一对?”
说着,食指在两人身上比划,用眼神询问。
一阵风吹来,景年鬓间的发丝拂过脸颊,秋水一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光泽,她浅笑着,并未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君华扬起笑,眉梢舒展,一扫刚才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声音温润:“我觉得是真的呢!”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低吟,“因为我现在不想同夕月成婚,这里住着其他人。”
当初同夕月成婚之时他一听魔族来犯,就好似揪住救命稻草屁颠屁颠地领着众人去除魔,还有意身受重伤。现在想来都是为了逃避,那时虽记不起过往的事可是一言一行都骗不了人。
景年突然用力地扯了一下君华的头发,空气中浓稠的温情缱绻都消失殆尽。她笑得没心没肺:“你想多了,那些都是没有的事。"
君华问过夕月从前的事情,说他心中还住着一个人,不痛不痒但是时时刻刻都让他心慌:“那人是景年吗?”
“你自己去问她便是。”夕月起身离开,在迈出寝殿之时顿了顿,“若她说是,我便成全你,退婚。”
此时君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肩上染着一层落寞,深一步浅一步地消失在浓稠的暮色中。
可是景年说不是,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