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扭过头来,看着他:“我是如假包换的时越,时间的时,越王勾践的越。是你的小师妹,师兄,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哪怕天下人都会背叛你我也不会,我愿意用生命起誓……”
“我没有不信你。”藏海立刻打断她的话。
“阿越,我只是想,这件事不应该把你牵扯其中,从未怀疑你的身份。”
这一点是真的。
藏海或许一开始还会认为有人冒充她的身份,可是那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话,那个木镯子…都能证明她的身份不会有假。
正因为如此,他想,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初入京城他可能没想到那么多,没想过平津侯那么难对付。可是短短三个月时间,他经历了不少,尤其是小枝、墓陵陪葬,死了太多人,太多无辜之人。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的复仇路艰苦、危险、还有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他只想时越能够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不要参与其中。
报仇有他一个人即可,她的手干干净净的才好。
时越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其实你不想让我待在平津侯府对吗?”
藏海沉默。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明日一早离开。但是师兄,平津侯很难对付,小心。”时越说完把人皮面具贴了回去,然后离开了房门。
藏海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
时越离开后,就回到房间,把原来的婢女放了出来,催眠后,换了衣服。她拿着一把剑,蒙着面,小心翼翼的去了平津侯的卧室。
平津侯大半夜的也没睡觉,正在擦拭自己的刀。
忽然,他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侧头还看去没看到什么,就有一抹剑光从他眼睛上闪过。反应极快的用脚一踢桌子,椅子瞬间往后退,一把带着寒气的剑就刺了过来,险躲过去。
剑一横又朝着他而来,庄芦隐抬起自己的刀挡住,看向落在桌案上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服饰,头发扎着高马尾,头戴帷帽,隐隐还能看到里面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一个用力把人震了出去。
时越飞身落地退后好几步,一脚抵在房屋柱子上停了下来。
“不敢露面的宵小之徒,竟也敢进侯府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庄芦隐眼神阴鸷,看着人是仿佛看一具尸体。
时越握了握长剑,再次主动攻击而去。
庄芦隐一把掀起桌案挡住,又踢了一脚,厚重的桌子瞬间朝着时越砸了过来。时越挥出一剑,桌子被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巨大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外面的守卫,举着刀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庄芦隐握着刀朝着时越而来,一刀砍下,时越用剑去挡。庄芦隐力气很大,她险些扛不住跪在地上。
今日来杀庄芦隐也是临时起意。
平津侯府平日很难进入,她也是抓住了机会,在杨真出事后侯府松懈才进来的。如今要离开了,就想着也不能白来。
正好,她的武功也不知道对上庄芦隐能有几分胜算,她就想来试一试,也有一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