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暗荼一连两天音信全无,八公子来找藏海打听情况,藏海一问三不知。他说前天香暗荼约他见面,他要参加庄庐隐的寿宴抽不开身,就派观风去赴约,观风等来的不是香暗荼而是逢六,而他这两天待在侯府处理曹静贤和庄庐隐械斗的事,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八公子没有问出任何线索,只好带人先离开。
她也去问过时越,可是时越也表示不知道,还说派人在找了,把八公子气得不轻。
“现在她人都不见了,你竟然还是这副态度,时越,你有没有心啊!”
时越依旧面无表情的喝茶,把八公子气得不轻,丢下一句“真是个白眼狼”后就离开了。
时越一个没控制住,只听啪嗒一声,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来到藏宅,她先去看了看还没醒过来的香暗荼,这才找到藏海:“蒋襄派人到枕楼为庄之甫治腿,师兄你说我应该去还是不去。”
“能治好吗?”
“能让他恢复个七七八八吧。”
“那就不用去了。”时越时神医,在京城颇有名气。年纪不大医术很高,常年待在枕楼却脾气古怪,看病看心情,不论权贵不想治的绝对不会出手。
当然也有人想用权势压人,不过时越来无影去无踪,还真找不到人。
时越笑了笑,问:“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
她问这句话时很平静,可是内心却一点都不太平静。
他腹部的伤本来就还没有好,结果为了让庄芦隐不怀疑他,竟然自己在手上割了一刀,还挺严重的。
时越为他包扎了,却还是担心他,他的心好像病了!
“没事。”
—
“阿越,那香小姐醒了。”
时越闻言,去了藏海在府中挖的密室之中。
香暗荼的确是醒了过来,她虚弱的坐在床上,眼神黯淡。听到有人进来便抬眸一看,发现是时越,神情冷漠。
时越知道她是生气了。
“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只是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谁,要做什么?藏海为什么说我是你们的仇人?!”
事到如今,时越也没有隐瞒,直接坦白。
“我之所以叫他师兄,是因为我和他从小相识,我拜他的父亲蒯铎为师学习本事。可十年前,蒯家因为鬼玺而灭门,全家上下十几口人……都没了。
他调查之下发现,灭蒯家的人有三个。”
香暗荼一想就知道了:“所以庄芦隐和曹静贤是其二,而他认为我是第三人。”
“是。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但抱歉,因为你是质子,所以对他的计划有用,不能放你走。但是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香暗荼冷笑一声:“所以你来枕楼并非巧合。”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不过我不是怀疑你身份,我……总归是另有原因,但好像都差不多。如果你怪我,等离开这里后,我任你处置,绝不还手。”
香暗荼闻言看了过来,看着往日那个和自己总吵架的人低眉顺目的,觉得还挺意外,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