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庐隐被关进大牢以后,皇帝下旨抄了他的家,让家眷在府里等候发落,把下人全部发配充军。
蒋襄看到侯府乱作一团,庄之甫疯疯傻傻生活不能自理,她彻底心灰意冷,想一死了之。她在茶壶里下毒,让庄之甫的夫人月媃给庄之行送去,她端起一碗下毒的姜茶给庄之甫。
庄之甫看着眼前的茶,不想喝,可是听着蒋襄的话,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双眸有着别样的心思,最终笑了笑端起来一饮而尽。
蒋襄喝下去以后,月媃正好回来,蒋襄让她把最后一碗喝下去,三个人先后中毒身亡,反观庄之行因为伤心过度一直没喝那碗茶,他得以侥幸逃生。
皇帝听说庄庐隐的家人服毒自尽,给庄庐隐扣上几项罪名,把他贬为庶人。
庄庐隐听说庄之甫夫妇和蒋襄的死讯,他气得咬牙切齿。他威逼牢头给曹静贤送一封血书,牢头被逼无奈只好照办。
牢头在曹静贤家门口徘徊,拾雷和观风看他不对劲,想到藏海说的,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庄芦隐找来的人了。于是装作厂卫把他叫到一边,牢头深信不疑就把那封血书交给他们。
两人拿到东西立刻去找高明,把血书交给高明,庄芦隐在血书上表明藏海是蒯铎儿子。他想利用这件逼曹静贤想办法把他放出去,否则就把蒯铎的死因如实告诉皇帝。
藏海派人给曹静贤送去血书,是另外的信息,上面的意思是在威胁曹静贤救他,否则的话就把蒯家灭门的事全部告诉皇上。
曹静贤早想把庄庐隐置于死地,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除掉庄庐隐,于是让陆燃模仿庄庐隐的笔迹写一封血书给庄庐隐的亲信张浪送去。
张浪收到血书,误以为庄庐隐让他们今晚子时去救他。张浪派张懋带五十个将士乔装改扮去劫狱,让蓝永吉带八十个人在城里接应,他率三百人在城外接应,他们以烟火为号,张浪吧送信的牢头杀了灭口。
藏海此时此刻和时越坐在一起。
今夜就是杀了一个仇人的日子,藏海想象中的激动没有,开心也没有只剩下麻木。
时越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坐在旁边。
“师兄今日要去吗?”
“嗯。”
他作为庄芦隐一首提拔的人,自然是要去的,否则庄芦隐“谋反”他也脱不了关系,所以必须去割袍断义。
时越知道他的意思,沉默片刻,还是没有说什么。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说什么也没用了。
“师兄,报仇之后你想做什么?”
藏海被问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十年前开始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报仇!
他偏头看向时越,后者却扬起一抹笑,一把拉住他的手:“师兄,等结束了你我、高明师傅还有观风拾雷就一起去找月奴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找个地方定居,过普通人的生活。”
藏海没有回答,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和眼神,心里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他缓缓低头,时越目光跟随,一起看向握住的手。
时越:“……”
她尴尬的收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藏海沉默许久,点头:“好。”
“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