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在家等着,藏海第二天出去试探,结果过了几天除了赵秉文之外,并没有来挽留他的。
藏海第一时间和时越说了这件事。
“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他恳请我留京,并入内阁助他一臂之力。现如今,挽留我的只有他一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进入内阁,不仅能和和他近距离相处,还能接触到诸多档案记录,到时是他或不是他,我总要求一个真相。”他说着回头看向时越:“师父那边,你帮我多留意这。”
时越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但他却解释了一句:“如果恩公真的是第三人,我在想师父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被蒙蔽了。不过他们的关系,总归是一样的。
无论是恩公还是师父,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确实是无法坦诚相待。”
时越点头:“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他既然做了这么多,还伪装在你身边那么久,不管是真是假不可不防,我给你的东西可要随身带着。”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时越垂下眸子不再言语,目光却注意到他的手正掐着自己的手背,已经破皮有了鲜血流出。
他表面看着平静,看来心里的确是很不平静。
时越赶紧握住他的手:“师兄,别太担心。高明师父或许真的是被蒙蔽了。”
她能看得出来,这个赵秉文虽然是恩公但并没有相处多少时间,身份转化之下他能够以很短的时间就接受了,可高明不一样。
高明陪伴了他十年,如今这是第十一年了,还教了他很多东西,若是发现高明一直都在欺骗他,那是真的很难过。
她安抚的拍了拍,去拿药。
——
藏海去了内阁,时越就装作香暗荼继续待在家里,藏海回来后带来的消息是什么也没查到,反观怎么查赵秉文都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这日,八公子过来了,看到了屋子里挂着的那副画,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画是赵秉文的,之前还挂在家里,后来说是送人了。
八公子很好奇怎么到了时越这里,时越随意的糊弄了过去,然后陪着人出门逛街去了。
“你是怎么说服暗荼离开的?”
“打晕了放在女王的棺椁里带出去的。”
八公子:“……”
“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
时越看着八公子,有些心绪不宁,毕竟赵秉文是她爹,如果杀了赵秉文,那么她就没有父亲了,应该会很难过吧?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快过来看看,这个簪子好不好看?”
时越赶紧走了过去,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跟着挑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