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的莉莉就像个洋娃娃,真漂亮!”
妈妈高兴的放开我,把我推到镜子前,就去厨房拿她的烤蛋糕去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洋装,金色头发上顶着一只硕大的酒红色蝴蝶结。
我眨了眨眼,伸手捋了捋头顶的缎带。
妈妈总是喜欢给我编头发,她喜欢把五颜六色的缎带编在我的头发里,给我穿五颜六色的裙子,把我打扮的像个洋娃娃。
她最喜欢用的颜色的是红色和金色,用她的话来说——这很普通,不是吗?
也许是吧,我也不是很讨厌妈妈这样打扮我,但是我家里有一把旧扫帚总会嘲弄我!
在我打扮好的时候扫到我的裙子、勾到我的头发。是的,就是那把会自己扫地的老旧扫帚。
妈妈总是喊他老杰克,从我出生起,这把老扫帚就在我们家啦,谁让我还没有个扫帚个儿高呢。
每次和老杰克吵起来,老杰克——一把扫帚当然不会说话,它只能拿扫帚杆戳我,然后我会抓着他的扫帚杆把他丢到地上,使劲的欺负他,哈哈。
我“老杰克?”
我喊了声正靠在沙发把手上的老扫帚。
旧扫帚乐呵呵的扭了几下,还朝我探了探身子,扭了扭,像个扮了个鬼脸,扭着跳进了扫帚间。
噢,它一定是在笑我像个大礼物盒子!
我难过的捂着脸想着,过几天圣诞节就是我的生日,而我要去陪妈妈去探望她的朋友,我甚至不知道今年妈妈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忘记我的生日。
因为每一年的这天她总是会忘记。
妈妈“你就把大伙儿庆祝节日当作为你庆祝生日好了,这样你就有了所有人的生日祝福呢,莉莉。”
我并不想试图和她解释“当作”和“真正是”的区别。她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就算事实上确实如此。
我们要去的地方离家里有足足一个街区的距离。
从我记事开始,每年的圣诞前后,妈妈都会带我去那里过圣诞节。
妈妈的车一路上总是开的很慢,她总爱在开车时在车里放着收音机,听一档叫做《巫师无线电新闻联播》的电台节目。
这档节目的内容枯燥极了,不是哪位老太太去世了,就是谁家娶了谁家的女儿,又或者出台了什么用都没有的什么魔法规定——
总之就是那在英国人口少的可怜的巫师们又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
妈妈“不做巫师也没什么不好的,普通的麻瓜妈妈和普通的麻瓜女儿。”
妈妈总是笑眯眯的搂着我对我说。
她好像从没发现自己有多不普通!
普通的麻瓜妈妈哪里会有美发魔药护理过永远闪亮的金发,和美容魔药保持的匀称身材和白皙脸庞,再加上她喜欢对着麻瓜时尚杂志挑选穿搭,这导致我们不得不因为不同麻瓜男性的频繁打扰而搬家。
毕竟——麻瓜如果经常被妈妈施遗忘咒语,你们知道后遗症的,他们很可能会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