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天宝十三年
长安附近的一个小集镇,名叫鸡鸣镇。乃是进出长安的必经要道。
鸡鸣镇—镇上最大最好的酒楼
蓝枫倾带着面具,一袭蓝色烟胧裙,坐在二楼上一处观景最好的地方,可以将酒楼内外看的清清楚楚。
蓝枫倾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酒,隔断的布帘时不时被风吹起;
食客们纷纷想一探究竟,影影绰绰看的不真切却已心动不已,但那拒人千里在的寒气也让他们知道不是好相于的。
酒楼外,热闹的集市,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是一脸祥和之气。
酒楼一楼,有两个人特别吸引蓝枫倾的目光。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傻愣愣的小子,他一直再拽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他们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商人,那个有些年纪的还好一些。
那个愣头青就算了,一脸傻气,不过这种人大多都直脾气没什么坏心眼,他们打扮成这样子想来是为了避人耳目吧!。
不过,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看看热闹罢了。
不知过来多久,两坛上好女儿红已经空了倒在桌子上,蓝枫倾正要拍开第三坛的酒封时。
一阵阵马蹄声传过来,随后一帮穿着黑色衣服进入视线,停在酒楼门口。
蓝枫倾推开酒坛,将长发撩到耳后:“真是扫兴,也不知又要上演什么戏目”。
话还刚落,那群黑衫人就冲进了酒楼,气势汹汹的像极了小人得志的败类。
那个带头人先是打量了一圈,接着连着喊道“小二、小二”。
小二正在招呼客人,迟了一些才过去;
那个人二话不说就把小二举了起来;
傍边的掌柜连声说着“慢点放下来,慢点放下来。”
那边坐着的傻小子要管被他对面中年人给拦下。
带头人将小二抛入空中一脚踹上他的胸口,小二失重般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傻小子他们的桌子上,捂着胸口圈起了身体,疼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口吐鲜血,伤得不轻。
蓝枫倾蹙眉握住酒杯忍了下来,她到想看看他们到底来做什么,扬威耀武如此无状无恐,显然背后撑腰的来头不小呢。
傻小子又要管再次被中年人踩住衣襟给拦了下。
那带头人指着酒楼里的人,下命令道:“把他们都给我赶到后院去”。
这时,二楼中间站出来一个手拿兵器长胡子中年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那带头人横着说道:“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多管闲事”。
接着,那长胡子中年人拔出武器是一把半米左右长的刀,旋转飞出向那带头人砍去,那些人也纷纷拔出手里的短刀,围攻与他。
他武功不佳,那边又人多势众,打到二楼中间,长胡中年人不敌,被三个人踹落一楼,摔在地上血从嘴角流出,呼吸都困难了。
现在这酒楼里,只有蓝枫倾不急不慌的坐在那里。
那带头人发现布帘后面的蓝枫倾,言语轻佻的说道“呦!这还有一位姑娘呢!”
看到桌上的几个空酒坛子又道:“姑娘真是好酒量啊!等会等大爷办完正事,一定和姑娘好好的喝上几杯如何”说着就要伸手就碰她。
蓝枫倾抬眸看向他,那带头人愣住退后数步,后背冷汗直冒。
蓝枫倾轻蔑冷笑,收回视线不再看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下楼梯,将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银子不免有些担心的看蓝枫倾道:“账已结清,姑娘请便”。
蓝枫倾气定神闲的为两个受伤的人看了伤势,放下两颗药丸,抬步走出酒楼时。
“给我拦住她”反映过来的带头人,连声喊道。
他身边的人还未动,眼前白影一闪,手中刀已落在了自己的脖子前。
只见站在酒楼门口的蓝枫倾手握白绫;
白绫的另一头缠在那带头人的手腕上绕了一圈,他手里的刀正好抵在自己喉咙前。
傻小子身旁的中年人暗暗道:“好功夫”;
周围的人也在暗暗低语着。
那带头人连声求饶道:“姑娘,饶命,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都给我退后”。
那些手下,连动都没动就站在原地。
蓝枫倾手一挥白绫盖在了那带头人头上,似乎在宣告此人将命不久矣一样,转身走了出去。
那带头人揭开脸上的白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握住那白绫,上面的芬芳直往鼻子里钻,贪婪的放出狠话道:“老子一定要抓住你”。
傻小子看向他身边的中年男人道:“义父,刚才的姑娘会不会危险啊!”。
中年男子摇头道:“不会,她的武功可比你我加一起还有厉害不知道多少呢!”。
傻小子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啊!怎么厉害吗?那不如请她回去帮忙啊!”。
中年男子瞪了傻小子一眼道:“人家跟我们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帮我们,放心请来你姑父一定可以的”。
酒楼外
蓝枫倾绕开人群,飞身而起落到酒楼后院的屋檐上,便看到那些人将那些酒客关入灶房里。
直到那些人纷纷离开后院,蓝枫倾落在灶房外,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
那些人居然是官府的人,但是官府中人怎么如此办事呢!
那掌柜说,官差抓钦犯的时候都得把人赶出去,鸡鸣镇是进出京城的门户;
这酒楼又是最大的,所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回遇见了,又说脱衣的调调却是第一次。
接着,厚重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们不是京城的官差,是安禄山的人”。
蓝枫倾游历大江南北,虽然最近才回来还是有耳闻的,因为那安禄山的老巢就在范阳,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掌柜接话道:“东平郡王,那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啊!河东范阳平卢三镇节度使,就是那宰相见了他,也要给他三分颜面,他不是在范阳吗?怎么跑京城来了”。
厚重的声音又传来道:“这我怎么知道,不过刚才他们捉人的招式,正事安禄山手下的亲兵,曳落河的招式”。
那傻小子道:“既然是这狗贼的手下,义父不如”听到拳头碰手掌的声音。
厚重的声音低沉了些道:“摩勒你不要给我生事,不要忘了这次来的目的”。
接着又听到“壮士,感觉如何呀!刚才那姑娘留下的药,极为对症”
那长胡子道:“多谢大侠相救,在下还未成谢过那位姑娘,大侠您就是飞虎山的窦寨主吧”。
被称之为窦寨主的又道:“怎么,咱们见过”。
那长胡子道:“当然窦寨主是朔方绿林领袖,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窦寨主大笑着道:“过奖,过奖”。
这时,他们听到落锁的声音,接着听到仙乐般的声音传来“出来后,从后门走,小心点”。
众人正沉醉在那仙乐般的声音中,摩勒把门打开,已经不见仙乐般声音的主人了。
大家伙都纷纷离开,摩勒和他义父骑在马上,摩勒道:“义父,刚才是之前那蓝衫姑娘救了我们吗?”。
窦寨主点头道:“除了那位姑娘我想不到别人了,我活了半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妙音!”。
摩勒紧张道:“不知道,那位姑娘离开没离开,会不会有危险”。
窦寨主摇头道:“是人家救了我们,又不是我们救了人家,你瞎操什么心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摩勒粗着嗓子道:“义父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怕安禄山那帮狗贼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劲装披着红斗篷的姑娘骑着一匹千里驹,从两人身边越过。
窦寨主喊道:“摩勒,摩勒,快看多好的马啊!”等他一转身已经不见了摩勒的踪影。
窦寨主嘟囔道:“臭小子,肯定回去找那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