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做过的恶里汲取了数不清的养分,是它们浇灌出了这样的我。
只有我才能决定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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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她死,有很多种方式。”
梁祯元平静地说道,就像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寻常的明天要上什么课。
盛槐“找个理由,弄去泊南。”
盛槐“让她死在路途中,不难吧。”
不难,这对梁祯元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只是他好奇为什么季朝朝一定要死。
梁祯元“到底为什么想杀她。”
梁祯元“朴成训?你根本不喜欢他。”
其实说实话,朴成训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在我身边,能有一个这样的人,也能用百万个、千万个。
很多人,不,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我讨厌她,只是因为她对我最喜欢的一个玩具起了不干净念头。”
她的罪证也足以我来审判她的死亡。
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抢走什么。
祝声“疯了吧…盛槐。”
盛槐“我一直都很清醒。”
季朝朝今天死了,朴成训也会是那个共谋者。
没人知道那列通往泊南的火车上死了一个人,我让人拍下了照片给我。
我很满意,不能更满意。
目睹了这一切的梁祯元表情仍然淡淡的,片刻后,他问了我一个我一直以来也期待着的问题。
“你想过,你最后会以什么方式死去吗?”

盛槐“总归不是什么体面的方式。”
盛槐“你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吗?”
真是见鬼,我竟然有点在意他的回答。
他要是说期待,我死之前一定把他也带着,做鬼也不放过他。
梁祯元“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替你去死……或者替你活着。”
真是动人的情话,为什么偏偏会在梁祯元的口中说出来?
他让我觉得世界上还有和我相同的人,只不过我太外露了,而他太内敛。
“你不是梁家的独子吗,这样的话少说,小心一语成谶。”
祝声一向见不得这些阴暗的东西,呼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看向我。
“不要挡首相的路,我算是明白了。”

真是…身处高位就能随意处决底下的人,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下一个首相。
盛槐“这张照片,送到朴成训手里。”
祝声愣了愣,再次看向我时眼里带上了惊恐。
祝声“你想警告他?可是这种方式太残忍了,盛槐。”
梁祯元“按她说的做吧。”
梁祯元“反正,不会是最后一次。”
啊,梁祯元真懂我。
我甚至已经想好下一个“幸运儿”是谁了,幸运的人,真是让人嫉妒,幸运得就像女主角。
可惜了,我们这是本吃人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