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用来形容那二人,再合适不过。
也往往难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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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你怎么样了。”
金泰亨对危险的感知力有些过分敏锐,落地洛州后他首要的是去处理这些日子来堆积的事物,但一直没得到盛槐的信息,于是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盛家。
和他预料的一样,情况很差。
他没见过盛槐这么狼狈的样子,就算是那时在逃亡中,也从未如此。
盛槐“还好。”
我揉了揉眉心,不想把刚才发生的腌臜事告诉金泰亨,也不知道能从哪说起。
“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很笃定的语气,他太了解盛槐了,那个人也是。
“没关系的,金泰亨。”
那个人正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他们,盛槐对目光实在敏感,一个转头,对上了金硕珍冷淡的眼神。
他的确有通天的本领和权利,可金泰亨同样是首相培育出来的孩子。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的确会不好对付。
金硕珍“金议长。”
他出声的时候,那二人的目光同时投过来,看起来就像天生一对,而他只是个在生在阴沟想要拆散这桩姻缘的恶人。
金泰亨微微点头,他在国会的位置毫不逊色于金硕珍,金硕珍唯一强过他的大概只有首相的血脉。
金泰亨“久仰大名啊,金先生。”
这两个人之间博弈,我肯定站在金泰亨这边。
我从金泰亨的身后出来,与他并肩而立。
金硕珍余光瞥见盛槐的动作,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吩咐佣人去接待这位大人物,当然,他只会也不会让盛槐好过。
“还要谢谢那段时间您对小槐的照顾。”

他指的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分明是他一手造就了那时的情况。
盛槐“少假惺惺的,这里没有别人在,你能演给谁看。”
盛槐“没把我炸死在洵山上,你很难过吧。”
她就没想过,或许这件事并不是金硕珍的手笔,而来自于那位被她豢养又给他自由的小金丝雀。
不过他做过的事太多,这件被摁在他的身上,也无所谓。
金硕珍“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小槐。”
确实如此。
这个人掠夺了盛家长辈几乎所有的支持,那些人并不重要,都是些旁支,但他们能在家族内斗中给盛槐带来不小的麻烦,同样他们所有人,全都承认金硕珍同样是继承人的身份。
老不死的一群东西,我真该听梁祯元的,早点让他们滚出洛州。
“下达通缉令的不是你吗,想让我身败名裂的不是你吗。”
他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不顾金泰亨在场,扯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和我对峙。
金硕珍“是啊,没错。”
金硕珍“可是你忘了,从来都是你不想让我好过。”
“不是很想知道,我难道不该早就死在平港,为什么又活着回来吗。”
“因为想毁了你在意的一切啊。”
金泰亨下意识地牵过我的手。
“我等了你很久,他们都说你会来平港,可你去了青里。”
“就这么为了那个死人,不顾一切。”
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大概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选在那个时候对我出手,可是,为什么?
我没办法明白他对我的感情从何而来,那太恶心了,也不知道他存了这样的心思有多久,我总不可能把这一切都归咎成,他爱我。
我们流着一脉相承的血,就连在情感上都是同样的偏执疯狂。
金泰亨“所以,你想毁了她的人生?”
金泰亨“真是抱歉,这样的机会既然你这次失败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爱这种东西,太恶心了。
一个家族联姻的产物,和九分虚假一分真心的私生子,根本不配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