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慕轩，眼镜后面的眼神凶得能吃人，“慕轩，你拿我的话当放屁？”
慕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几天，她见惯了宋亚轩笑眯眯的样子，接文件时指尖擦过她手背，都带着股文质彬彬的劲儿。可现在这人，哪还有半分平时的样子？
“我说了……”
宋亚轩突然冲过来，雪松香水混着股火药味把她包围了。
他一只手撑在桌沿，把她堵在角落里
“你知道我推了多少会？等到大半夜，看着你手机定位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声音突然哑了，听起来又委屈又可怕
“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别人瞒着我！”
慕轩这才发现，他眼下乌青一片，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都崩开了。
“宋总，我就是个打工的。”
慕轩扭头想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硬转过来。宋亚轩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突然笑了，可那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打工的？”他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得她耳朵发痒
“慕轩，你早该明白，从你给我当助理那天起，就没那么简单了。”
窗外“轰隆”一声炸雷，大雨“哗哗”砸在玻璃上，把他俩的影子搅得稀碎。
宋亚轩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慕轩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皱眉。他俯身时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猩红的血丝，薄荷混着硝烟味的呼吸全喷在她脸上。
"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另一只手突然狠狠拍在她耳畔的桌面上，震得慕轩耳膜生疼。
慕轩挣扎着偏头，脖颈却被他顺势掐住。
隔着衬衫的布料，宋亚轩的拇指一下下摩挲她跳动的动脉，像是在感受她的每一次心跳。
"一个月了。"
他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近乎病态的偏执，
"你以为我每天陪你加班到凌晨，给你吃牛排，送你回家，都是白干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慕轩的后背抵着冰凉的会议桌，文件被挤得哗啦啦散落一地。
她伸手想推开宋亚轩，却被他反扣住手腕按在身后。
"放开我！"
她急得眼眶发红，
"宋亚轩，你这是职场性骚扰！"
"性骚扰？"
宋亚轩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整了整歪斜的领带。
可还没等慕轩松口气，他就猛地抓起桌上的投影仪遥控器，狠狠砸向墙面。
塑料碎裂的声音吓得慕轩尖叫出声。
"你以为我不敢？"
"我能让你在这个行业再也找不到工作，能让你住的房子明天就被房东赶走，能让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轩终于崩溃地大喊。
宋亚轩却突然安静下来，伸手温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动作和方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我想要什么，你早就该懂了。"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别躲我，别离开我，好不好？"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吓得慕轩浑身一颤。
宋亚轩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西装，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宋总。
他打开门，对着门外的行政总监淡淡道："通知下去，今天的会取消。"说完转头看向还在发抖的慕轩，"至于你，"他顿了顿，"下班后来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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