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受控地砸在宋亚轩衬衫前襟，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上周晾在阳台的内衣离奇失踪，想起总在固定时间出现在工位的茉莉味护手霜，想起深夜加班时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热姜茶......所有细碎的异常在这一刻串联成线，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为什么......"她哽咽着捶打他胸口
"你明明知道这样很变态！"拳头落在西装面料上发出闷响，却像打在棉花上般无力。
宋亚轩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隔着衬衫传来滚烫的温度。
"因为爱会让人疯狂啊。"
他垂眸注视她泛红的眼尾，指腹轻轻擦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猎头公司发现你，又改了多少遍面试题，就为了确保你能顺利入职。"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苦涩
"第一次在偶遇时，你慌乱的样子，我反复看了八百多遍监控录像。"
慕轩浑身发冷，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恰到好处的帮助，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宋亚轩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她三个月前在首饰店多看了两眼的月光石项链
"当时看你纠结着没买，我守在店外等了整整五个小时，就为了等店员补货。"他将项链戴在她颈间，冰凉的宝石贴着皮肤，"可惜一直没机会亲手给你戴上。"
"我不要！"
慕轩疯狂扯项链，金属链勾住头发扯得头皮发麻。
宋亚轩慌忙按住她的手，却被她趁机咬住虎口。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却不躲不闪，反而用另一只手轻抚她后背："疼就咬出来，只要你好受些。"
挣扎渐渐耗尽体力，慕轩瘫软在他怀里喘着粗气。
宋亚轩将她抱到沙发上，像哄婴儿般轻轻摇晃
"乖，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新家的床已经铺好了，我让人把你最喜欢的史迪奇玩偶摆在了床头。"
这话让慕轩刚平息的情绪再次翻涌，那个玩偶是她十八岁生日唯一的礼物，藏在出租屋最隐秘的角落。
"你连这个都知道......"她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宋亚轩解开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露出里面印着她照片的黑色T恤。那是某次团建时抓拍的瞬间，她站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连发丝都被风吹得凌乱。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托起她的脚，仔细褪去磨脚的高跟鞋
"知道你左脚小拇指有颗淡粉色的痣，知道你紧张时会咬右手食指的死皮，知道你......"
"别说了！"慕轩抓起抱枕砸过去，却被他稳稳接住。
宋亚轩将抱枕垫在她腰后，从冰箱拿出她常喝的橙汁。
易拉罐拉环开启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递到她唇边时，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看，连饮料都是冰过七分的。"他笑着展示罐身凝结的水珠，
"我试过无数次，这个温度最适合你肠胃不好的胃。
这句话彻底击溃慕轩的心理防线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混着慕轩的抽噎。
宋亚轩抱着她起身，走向落地窗前的真皮躺椅。
月光透过雨幕洒在两人身上，他解开她衬衫纽扣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拆解艺术品
"身上都是汗，换件衣服好不好？"
"不要......"慕轩虚弱地推拒，却被他含住耳垂轻轻吸吮。
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血腥味笼罩上来，宋亚轩的手掌贴着她后腰缓缓上移
"别怕，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
他突然咬住她肩头，齿痕处泛起淡淡的红
"你看，连疼痛都是我给的，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宋亚轩将慕轩报道落地窗前
慕轩的后背抵着冰凉的落地窗，玻璃被她挣扎时撞出细碎的裂痕。
宋亚轩突然放缓动作，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那温柔的力道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别哭，再哭我该心疼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低得像哄小孩
"我只是想抱抱你。"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慕轩的挣扎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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