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宋亚轩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慕轩知道,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糟。这天下午,宋亚轩突然带着她来到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出现在眼前,却处处透露着诡异——墙壁和天花板都铺着厚厚的软垫,所有家具都没有棱角,就连门锁都是电子感应的。
"宝贝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宋亚轩的声音平淡得可怕
"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但又怕伤到你......"
他抚摸着慕轩的脸颊,眼神中既有疯狂的占有欲,又有一丝不舍,
"等我完全控制住他,就来接你。"
慕轩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推进了房间。
电子门关闭的瞬间,她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曾经承诺给她自由和爱的男人,如今却将她囚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牢笼里。
她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那个温柔的宋亚轩,是否还能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慕轩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渐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每天,宋亚轩都会来看她,有时温柔地喂她吃饭,有时却疯狂地亲吻她、占有她。
他的病情愈发严重,两种人格的交替变得毫无规律,常常前一秒还在说着甜言蜜语,下一秒就变得暴戾残忍。
慕轩开始绝食,试图以此来反抗。可宋亚轩却强行给她喂食,用注射器将营养液注入她口中。
"别逼我,宝贝。"他的声音带着威胁
"你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但如果你敢死,我会让所有人陪葬。"
在绝望中,慕轩渐渐麻木。
她不再反抗,只是机械地接受着宋亚轩的一切。
有时,她会在宋亚轩沉睡时,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试图从这个被病态支配的躯壳里,找到一丝曾经的温柔。
可每当她看到他眼底的疯狂,心中就会涌起无尽的悲凉。
这场暗无天日的囚禁,似乎永无止境。
地下室的暖光一直是二十六度,不冷不热,就像宋亚轩现在看她的眼神——挺温柔的,但偶尔会闪过一点凶光,明显是两个人格在拉扯,温柔的那个只是暂时占了上风。
慕轩缩在铺着羊绒毯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脖子上的钻石项圈,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那电子锁的触感时刻提醒她
这是个笼子,她就是被宋亚轩精心养着的宠物,还随时可能被他另一个人格盯上。
宋亚轩端着一碗温热的银耳羹走过来,脚步放得很轻,可走到沙发边时,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攥了一下,像是在忍什么。
他穿着软乎乎的家居服,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里故意装着宠溺,把碗递到她嘴边
“姐姐”,刚炖好的,放了冰糖,不烫。”
勺子碰到嘴唇,慕轩下意识地扭头,他的手猛地一紧,指节都白了,力道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硬气,但下一秒又松了劲,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乖,喝一口,你昨天就吃了小半碗饭。”
温热的甜汤滑进喉咙,慕轩却觉得嗓子发紧。
现在是那个想对她好的宋亚轩占着身体,可他眼里偶尔冒出来的阴沉沉的光、手指时不时的紧绷,都说明这场“温柔”根本不稳——另一个又凶又偏执的他没消失,只是暂时躲起来了,就像埋在地下的炸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他记得她所有喜好,早餐煎蛋要溏心的,咖啡三分糖不加奶,连她每个月不舒服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提前备好暖宫贴和红糖姜茶。
可这份细心背后,总掺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压制,比以前他纯粹发疯的时候更让人喘不过气。
“今天想看电影吗?”
宋亚轩坐在她旁边,把她的头轻轻搂到自己肩上,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慢慢梳,动作特意放软,可胳膊的力道却藏着不让她动的意思,
“我下了你之前说想看的那部文艺片,咱们一起看。”
他声音低沉好听,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可慕轩能清楚感觉到他胸口的心跳忽快忽慢,摸头发的手指也会突然停一下,像是被什么念头打断了。
电影放着的时候,宋亚轩时不时低头问她:“这儿看懂了吗?”
“要不要暂停喝口水?”
慕轩盯着屏幕,里面的男女主在太阳下跑,自由得让她心里发酸。
她突然开口:“宋亚轩,我想出去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