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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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半夏不是亲兄妹？

半夏轻笑，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何半夏严格来说，爸爸是你的伯父。你亲生父亲是何明德的双胞胎弟弟何明远，出生就被过继给远房亲戚。他三十岁车祸去世后，爸爸才把你接回来收养。

何苏叶的世界天旋地转。所有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父亲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母亲格外温柔的偏爱，以及那个永远无法解释的谜：为什么他六岁前的照片全部消失不见。

何苏叶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何半夏我也是去年才拼凑出全部真相。

半夏合上笔记本，突然上前一步，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橙花沐浴露的香气

何半夏但知道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件事...

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口，掌心下的心跳震耳欲聋。

何半夏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罪恶。

何苏叶抓住她的手腕，却无法决定是该推开还是拉近。月光下，半夏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

何半夏血缘上，我们只是堂兄妹。

何半夏法律上，甚至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微风，飘入何苏叶耳中

何苏叶但你是以我妹妹的身份长大的。

半夏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悲伤

何半夏哥哥真的在乎这些吗？还是说...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

何半夏你只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他后退一步，撞上书桌。

而何半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扭头走向门外，在路过门口时

何半夏哥哥

何半夏我会等你的

她转身离去，睡裙下摆在月光中划出一道银弧。何苏叶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一夜何苏叶几乎没睡。

而后的几天，两人很默契的都没有出现在对方面前。只是偶尔会发两条信息，像还没捅破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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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肿瘤科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诊室地板上划出一道道金色的条纹。何苏叶将三根银针精准地刺入患者头部的百会、四神聪穴位，手指轻轻捻转针尾。

何苏叶李阿姨，这次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比上次好多了，何医生。"老太太闭着眼睛，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那化疗后的头晕真的轻了不少。"

何苏叶嘴角微微上扬，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温和的弧度。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四十分，距离下一位患者还有二十分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脱下手套，屏幕上显示"半夏"的名字。这是今天第三条短信了，前两条他还没回复。

「哥哥，我发烧了，39度。家里没人。」

简短的文字让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昨天半夜她确实发过消息说今天有体育测试，但没说身体不适。

"何医生？"李阿姨睁开眼。

何苏叶没事，您再躺十分钟。

何苏叶收起手机，重新戴上手套为老人调整针位，动作比平时快了几分。

送走李阿姨后，他拨通了半夏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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