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还未走远,她听到慈宁宫正殿里传出来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海兰知道那定是太后生气砸东西发泄的声音,海兰勾唇露出嘲讽。
太后以为她是孝贤皇后那蠢货不成,还是以为她是娴妃那自负过头的女人;她可不是孝贤皇后,也不是娴妃。
想拿捏她,想拿她当棋子,做梦。
“太后息怒。”福伽小心翼翼劝太后。
太后怒不可遏:“不过是一个连册封礼都没办的皇贵妃,就敢威胁哀家,她当真以为哀家奈何不了她不成?”
“珂里叶特氏敢威胁哀家,若是不出这口恶气,哀家这太后岂不是白当了。她敢威胁哀家,哀家就让她当不成这皇贵妃。”
“福伽……”太后叫福伽,福伽没有立即回应,太后又叫她:“福伽!”
福伽这才反应过来:“太后。”
太后皱眉:“你在看什么 ?”
“太后,皇贵妃好像留了什么东西在那。”福伽指着海兰刚才坐的椅子旁边的茶几上,茶杯压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海兰不知何时,用茶杯在茶几上压了东西。
太后疑惑:“福伽,拿过来给。”
福伽赶紧拿给太后,太后接过一看,是一张小纸片。太后仔细看纸片,纸片上副着一个小巧的荷包花样。
太后皱起眉头看,她似乎是一时没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珂里叶特氏这是什么意思 ?”
太后拿起纸片仔细看,当窗外的光线照在纸片上时,荷包上的花样变,太后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都变了。
太后满眼惊愕,不敢置信,她迅速将纸片握在手里揉成团,她抿紧双唇,不敢置信的说:“她怎么知道的?”
太后自说自话,一旁的福伽没听清楚她小心翼翼问:“太后您说什么?”
太后看向福伽对她说道:“哀家想吃枣泥山药糕,你去让人做些来。”
太后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发福伽出去,福伽知道但她不敢问,只能听太后的话:“是,奴婢马上去。”
福伽退出去之后,太后才将那张已经被她揉成球的纸片给仔细展开看。
没有光照的时候,纸片上只是荷包花样。再看到那荷包花样,太后终于觉得有些眼熟 ,她终于是想起来了。
太后小声说道:“允礼!”那一块允礼充满了怀念和复杂感情。太后的眼泪坠落,她轻柔 地抚摸着纸片上荷包花样,那是果亲王允礼生前常佩戴的荷包图样。
在凌云峰时,她给允礼做过这样的荷包。
她已经很久都没想起允礼了,她不敢去想。
任眼泪滚落,太后拿起小纸片对着光照,荷包的花样图案变了,变成一个小像。这是她的小像,是二十多年前小允子给她剪的小像。
可惜现在的她和这小像已经不像了。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小像,使她想起了诸多往事。
太后一个人静静的坐了许久。不过太后她不是那种会沉溺于往事的人,她很快就从过往回忆中回过神来。
太后看着手中纸片,神情带着杀意说:“珂里叶特氏,好个珂里叶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