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天,风吹拂杨柳岸,盛纮带着老母亲、妻妾儿女以及一众人仆人登船离开扬州前往京城。
盛纮等人还没到京城呢,金采萱的碧梧居又迎来了一贵客,盛华兰。
出嫁的姑奶奶回到娘家来,那都是贵客。
金采萱打发盛昭兰姐弟俩出去,又让奶娘将小儿子也抱下去,她看着盛华兰问:“大姑娘,你是有何事?”
金采萱心里是不想问的,她不想知道盛华兰的事。可这盛华兰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金采萱不想问,可她怕盛华兰会当着盛昭兰姐弟俩的面说。
她不得不私下问盛华兰。
盛华兰看着金采萱就一脸委屈诉道:“小娘,你可得帮帮我。这才刚过清明,那婆母和小章氏又逼我管家了。”
金采萱无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管她们怎么逼你,你不接就是。那么大个忠勤伯府,你不管自会有人管,更别说管家本来就不是你该管的。除非你能彻底废了老章氏和小章氏,让整个忠勤伯府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你才有必要去管。”
盛华兰:“我知道。可是老章氏和小章氏病了,公爹和官人都劝我官家。 我要是再不接,那岂不是会惹公爹和官人不高兴。”
金采萱听后思考一会说道:“我记得忠勤伯夫妻还有个小女儿袁氏即将及笄,你可以跟忠勤伯夫妻提议让袁氏管家。毕竟袁氏以后也是要嫁到别人家当主母的,先在家里学习管家,也免得将来去到夫家不会管家让人笑话忠勤伯府。”
想到小姑子袁氏,盛华兰一脸不高兴拉着脸说:“这我提过了,可是婆母和公爹说是让我带着小姑子一起管家,让我教导小姑子。我还没答应呢,那小姑子天天打着请教管家的旗号往我院子里跑,撵都撵不走。”
“她那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客气什么叫规矩礼数,到了兄嫂房里就跟在她房中一样。她就是个强盗,到了我屋里不是今天要这个,就是明天要那个。”
“第一天我没防备,不知道她要来妆奁没来得收起来,被她拿走了一对金镯子。那可是我母亲送我的。我不肯给她,她硬是抢走了。第二天还到婆母那说我这个二嫂小气,连对镯子都不舍得送给她,可是把我气得要死。”
“那袁氏是个没脸没皮的,自那之后她是天天来,每天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我不同意给她,她都是明抢,直接戴着就走了。拦都拦不住。”
“幸好我听了小娘你的,打了不少鎏金鎏银的首饰放在妆奁里。后来她抢走的都是假,若是让她把真的抢了去,我的首饰还不得被她给抢光了。”
“就是那假的也都被她抢了差不多了。我都想好了,以后在忠勤伯府我就不戴首饰,若是别人问我就是我的首饰都给小姑子戴了。”
“若是还想将袁氏这祸害嫁出去,免得留在家里祸害我,我真想将袁氏强夺嫂子嫁妆的强盗行为都传出去,看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跟她好……”
盛华兰怒气腾腾说道,抱怨。
金采萱还是第一次见到盛华兰被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