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昭成太子一脉已经离开京城太久,他们在京城应该是没有什么势力的。盛家的势力再小,对他们来说也有可拉拢的价值。更别说是我们盛家的势力并不小。”
赵仲瑄的父亲被过继给昭成太子当孙子,赵仲瑄的父亲成家之后就出京去了封地,几十年都不曾再回过京城。
几十年过去,人物皆非,昭成太子一脉哪还有什么势力。
“赵仲瑄在京城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势,拉拢我们盛家,可以利用我们盛家成为他们在京城立足的一个起点。”
“拉拢我们盛家于赵仲瑄有益地害,他为何不拉拢我们呢。况且我们母子几人救了他,就已经算是上他的船了。我们已经上了一艘下不了船了。我们已经跟他们扯不清了。”
“毕竟万一一个不小心让邕王和兖王知道我们救了赵仲瑄,那于我们盛家而言可就是灭顶之灾。你们明白吗?”
所以说不能乱救人,有时候救了不该救的人,救了不能救人,是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危险的。
就像孩子们救了赵仲瑄这事。
赵仲瑄是邕王和兖王要杀的人,邕王和兖王在京城中权势滔天。一旦让邕王和兖王知道她们母子几个了他们要杀的人,那盛家可不就危险了。
现在她们救了赵仲瑄就已经是上了赵仲瑄的船了。
盛长椿和盛昭兰的后都震惊 :“可是,我们救了他。我们于他有救命之恩啊。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金采萱看着两个孩子,觉得孩子们还是天真了。
“赵仲瑄只是个少年郎君,其身后必还有其他人,此事恐怕不是他自己能做主。”
“另外,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皇家而言,只有对皇家对天下有功之臣民,无对皇家对天下有恩之臣民。故有从龙之功之说,无从龙之恩之说。故有救驾有功之说,无救驾有恩之说。故有功在社稷之说,无恩在社稷之说。你们可明白?”
姐弟俩听后沉思起来,片刻后盛昭兰说:“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有功,赏可抵。受恩,赏难报。故皇家只曰有功,不言有恩。小娘,我说的可对。”
金采萱点头:“然也。”
盛长椿叹息有些怏怏说道:“所以说只要是涉及皇家的事都复杂且艰难。可惜我们救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
金采萱见儿子这副样子,宽慰其道:“你不必如此。你们姐弟俩救他们,那是你们心善。若是当时你们没救他们,只怕你们自己心里也过不了这个坎。”
“恶不可为,然行善不必分时辰。你们救人是一时善起,救了便救了,何必在意其身份呢。他们能遇上你们,被你们所救,说明你们之间有缘份,乃是天意如此。即是天意,何悔之。”
“有时顺天意而言之,亦能有好结果。有时遇事往好处想,于己于事或有益。”
“所以你们只要管你们自己嘴不乱说,其他的一切照旧如往日便是。其他的事,为娘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