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许冠杰贯穿了她的童年生活以及求学过程。
初中时,他是她的班主任;高中时,他是她的生物老师;大三时,他是她的导师。
很奇怪,明明是该很有存在感的人,施微却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他。
直到刚才看到男人的面容,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来。
“呵~,我知道能发明出丧尸的人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但是”,咔滋咔滋的金属断裂声响起,“对待‘自己人’,你们这也太狠了吧。”
困住施微的手铐脚铐尽数断开,揉着发红的手腕,女人姿态妍丽的走向许冠杰。
在这并不宽阔的地下空间,莫名响起令人恐惧的风声。
呼——呼——。
黑色的审讯椅顷刻间被刮成粉末,无数藤蔓从上方探出头,躯干上跳跃着紫色的光芒。
这是多么诡异又绮丽的景象,而直面如此盛景的柏漱玉,愣愣的看着风暴中心,秀发飞舞,裙摆飞扬猎猎作响的施微。
缓慢的心跳频率快了起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把他给我,饶你不死。”
施微手握坚冰化为的利剑,剑锋直指对面神色自若的男人。
听见这句话,许冠杰失望的叹了口气,“我以为,最完美的你,不会被多余的感情牵绊。”
“看来,还是我想错了。”
“那么,就让我来帮你除掉,前进路上的踏脚石吧。”
施微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心头古怪地看着许冠杰。
猛的,施微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柏漱玉无力垂下的手。
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影响了你判断的速度,不能留。”
银白的光一闪而过,一把手术刀冰冷的亲吻上柏漱玉脆弱的脖颈。
“你把他放开。”,施微紧张的看着许冠杰拿着手术刀的手。
刀尖锋利,划破了柏漱玉颈间的肌肤,鲜红的血汩汩而出。
失策了,施微懊恼的想着。
许冠杰不回应施微的话,自顾自说道,“你们俩一起长大,一起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
“若不是他在医学上有些天赋,上面想留下他,他也活不了这么久。”
“为了安全的分开你们,我们可是想了很多办法。”
“可谁知道,他都说出了那么难听的话,你竟然还惦记着他。”
许冠杰一脸恨铁不成钢,那语气,仿佛是自家养的最水灵的小白菜,屁颠屁颠地跟着一头猪跑了。
真是怎么听,怎么违和。
闻此,施微嘲讽的轻笑一声,紧张感消失殆尽。
“怎么,许伯伯是觉得我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这么紧张?”
许冠杰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施微摇了摇头,神情气愤,一步一步靠近,“他可是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抛弃了我,我怎么可能原谅他呢。”
明知道对方是为了放松敌人的警惕才说的这些话,柏漱玉还是脸色一白。
刚才滚烫的心跳一瞬停滞下来。
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拔凉拔凉的。
“我可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光他的血。”,施微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说完,女人眼神一变,以手作刃劈向许冠杰的手腕。
咣啷一声,手术刀掉落在地。
狠狠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一拉捞起柏漱玉拉进怀里。
“几年没见,您真的是越来越老了,就连警惕心都不如从前了。”
施微毫不费力的将柏漱玉打横抱起。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被身材苗条,看着软绵绵的女人公主抱起,竟也不违和。
对于许冠杰靠在手术台桌腿,一手捂住胸口,艰难呼吸的狼狈姿态。
施微回以一个讥讽的微笑,嘴角弧度虚伪的勾起,慢悠悠补刀,“看来您身体素质也不行了。”
“不过五成力的一脚,您都扛不住。”
最后,施微下了定论,“真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