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霍去病揉了揉肿痛的后脑勺,眼神迷茫,有点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
“世子殿下!”
“快,快去告诉王爷,世子醒了!”
门内守着照顾的丫鬟仆役看见霍去病醒了,都激动地往外跑。
片刻间,屋内就只剩一个仆役了。
霍去病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布置打扮,伸手拉住了床头那个仆役。
“现在,是什么时辰?年号多少?”
那个被拉着的仆役听见霍去病的问话,还以为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惹了世子殿下刚醒来就心情不快。
“殿,殿下……”
“说话。”,霍去病此刻头疼欲裂,提不起什么耐心,语气烦躁不耐。
都传言幽王世子耐心不好,脾气暴躁,尤其喜欢寻花问柳,逛青楼酒巷。
下人仆役也都不敢跟这位祖宗走太近。
被霍去病这么一吓,那人立刻语气惶恐地跪在地上,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
“回,回世子殿下的话,现在是征和14年,国,国号殇芯。”
“当,当今陛下卧病在床,三年多了。”
看着霍去病一脸的若有所思,下人怯怯的开口,“世子殿下,小的,小的说完了……”
霍去病正在想东西,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就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把仆役赶走了。
那下人如蒙大赦,连连道谢,撒腿就跑了。
留下霍去病一个人坐在床边,撑着脑袋回忆。
……
富丽堂皇的卧房。
门窗紧闭,从内里被锁锁住了。
一顶精致的架子床在里间摆着。
床上静静地躺着个面色苍白的人儿。
他的眉头动了动,睫毛微颤,然后那双澄澈的眼眸就张开。
慕容冲看着雕花的床顶,倏地从床上下来。
看着锁住的房门,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汹涌的灌进来。
病弱的体质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再次晕倒在地。
“就这儿。”,忠心的老管家领着一个木匠,来到了这扇门前。
“师傅,就是这屋子,麻烦您了,里面被锁上了,能把门撬开吗?”
木匠师傅弯下腰,拿着一根铜丝对着锁眼捣来捣去。
咔嚓一声,锁匙崩开了。
老管家一脸的激动,握手谢谢那位木匠师傅,把人送走了,才再次回到门前。
“把门打开。”,威严的声音一响,几个仆役就都动作迅速的打开了门。
迎面看见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慕容冲,老管家一脸担忧的走上前,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没事儿,没事儿,还有气!快!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最后声音都激动到破了音。
……
白起眼神惊喜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兵器,以及旁边挂着的威风凛凛的盔甲。
这帐内的布置,一看就是一个军队里的主帅才有的配置。
“将军?将军您在吗?”,门口通报的小兵连着问了两遍,没听见帐内有回音。
纠结着要不要掀开幕布进去看看?
但是这是对主帅的不敬,要领军棍的!
“算了算了,说不定将军睡着了呢。”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
白起这才从门口走出,看着自己身上的服饰眼神若有所思。
……
案桌上摆着两摞崭新的奏折,砚台边上摆着几张用朱笔批阅过的奏折。
奏折上的字力透纸背,风骨尽显,足以看出几分批阅之人的品性。
俯趴在案桌上小憩的男人,一手锤着脑袋,一手扶着桌案。
那张脸赫然就是嬴政。
男人随手抽出一张还未批阅的奏折,念出了上面的字。
“弹劾幽王世子,纨绔不堪,不应承袭其父的……”
这都什么东西?
尽管是再熟悉不过的奏折,可过了这么多年,死而复生,再次见到这些东西,还是惊讶居多。
他……刚才不是在和施微他们一起商量度假什么的东西?
然后就到了这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