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还嫌不够似的,开始和身边的白起闲聊。
“啧,这些人实力如何?”
白起瞥他一眼,惜字如金道,“脆。”
“这么垃圾吗?我还以为多养了两年,应该能在你手下撑个几招。”
闻言,看着满地的尸首,白起嫌弃的吐出几个字,“别拿这些和我比。”
于是嬴政转了话题,“你说,陛下现在玩的开不开心?”
白起听出了他话里的酸味,讶异的看过去。
他还没开口回话,地上的柳州尚就不可置信的尖声道,“她没死!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留下她!你一定是在骗我!”
嬴政蹲下身,朝服的后摆染在血泊中。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柳州尚,“我为何要骗你?说说看,我又是如何骗你的。”
柳州尚被他的两幅面孔吓得一抖,说话间底气不足。
“你,你一定是……傀儡!对!你一定是把她养成了傀儡!”
柳州尚又有了底气,高声斥责道,“你架空皇权,独揽朝政!你大逆不道,死后定要下地狱!”
“是。”
嬴政贴近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我就是把她养成了傀儡又如何?”
“事事听我的话,时时顺从着我,这不好吗?”
“你的狐狸尾巴藏的不太好,若不是我在后面推波助澜,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忘了告诉你,迎你儿子入宫,许他后位,也是我的主意。”
“可你儿子不识好歹,竟妄想帝王专宠,我便寻了个由头,把他晾在那里。”
“怎么?为什么拿这幅表情看我?很惊讶吗?”
嬴政站起身,冷漠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俾睨着他。
“来人,送柳太尉进大牢里坐坐。”
“第一次进去,待遇好点儿,若是让人冷着了,饿着了,我唯你们是问。”
“是!”
柳州尚被架着拖出大殿时,看到嬴政挥袖转身。
冷漠的背影像柄利刃刺入他的胸膛。
“疯了,绝对是疯了!”
柳州尚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声音凄厉,“嬴政!你不得好死!你终会步我的后尘!我今日之惨状,就是你他日之终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状如疯魔的柳州尚,白起好奇的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男人一挥袖,浑不在意地说道,“没说什么。”
不过是编造了一些事实而已。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嬴政终于想起殿内的其余大臣。
脸上挂起冠冕堂皇的笑,“辛苦各位陪着嬴某演这一出戏了,日后赔偿便会送入各位府上。”
以刘太守打头,他们纷纷摆摆手,受宠若惊地说,“御史大人客气了。”
“拔除了这么些毒瘤,该是大人得到奖赏才是。”
“是啊是啊,想必大人现在很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下官告辞。”
有一便有二,嬴政点点头,随他们去了。
哗啦啦,走了一大片,就只剩下慕丞相。
慕丞相笑容客气的上前,“嬴御史,白将军。”
他客气的打了招呼,便直入正题。
“不知我那小儿,现在所在何处啊?”
虽说外界都传他和嬴政是忘年交,以他的年龄,都能当对方的父亲了。
但还是得恭敬地叫声“御史大人”。
昨晚嬴政传信说,他那让人不省心的小儿子,在他那儿歇下了。
吓得他一晚上心惊胆战,没敢睡着。
传言说御史大人不近女色,极有可能好男色。
他儿子长得秀色可餐,不会惨遭毒手吧!
虽说他这个忘年交权色兼具,但是不行啊!
他还想抱孙子呢!两个男人能让他抱上孙子吗?
闻声,嬴政看向白起,“你走的时候,那家伙醒了没?”
“没有。”
睡得死的很。
慕丞相眼皮一跳,怎么还,还和白将军扯上关系了……
不,不会是……三人行吧……
慕丞相被自己心里的猜测吓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