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忽然将他打横抱起,赤司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温砚辞低头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地上凉。”
“温砚辞...”赤司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有些涣散,却亮得惊人。
“嗯?”温砚辞低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带着戏谑的笑意,“还要继续吗?”
赤司的脸颊瞬间涨红,刚要反驳,就被温砚辞堵住了嘴,这个吻和刚才不同,带着点霸道的占有欲,舌尖勾缠着他的,不容拒绝。
赤司的手抓着温砚辞的衬衫,指节泛白,却没有真的推开他,身体甚至微微弓起,像是在迎合。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明亮起来,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赤司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他看着温砚辞近在咫尺的脸,黑发下的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光,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温砚辞低笑出声,俯身将他拥入怀中,赤司的头靠在他的肩窝,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却让人觉得安心,温砚辞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那下次特训的好处...”温砚辞的声音带着笑意,在他耳边轻轻响起,“还是这个,好不好?”
赤司的耳尖又红了,他把脸埋在温砚辞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进了温砚辞的耳朵里。
温砚辞低头,在赤司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赤司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温暖的猫。
“征十郎。”温砚辞的声音很轻,“冬季杯结束后,我们去看雪”
赤司没有回答,只是搂紧了他的腰,将脸埋得更深了些,但温砚辞知道,他听到了,也答应了。
清晨的微光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光,像把锋利的刀,剖开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赤司征十郎是被颈侧的微痒弄醒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猛地侧身,赤金色的瞳孔在昏暗里骤然收缩,带着狩猎者被惊扰的警惕,但下一瞬,那点警惕就像被晨露打湿的火星,倏地熄灭了。
温砚辞正趴在他身侧,呼吸均匀地落在他的颈窝,黑发柔软地搭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睛,唇角还带着点未褪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昨晚的记忆如同被打翻的墨汁,在脑海里迅速晕开。
纠缠的吻,温热的呼吸,温砚辞手环着他腰时的力度,还有最后那个带着戏谑的问句。
赤司的耳尖“腾”地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忘了自己还被温砚辞半抱着,动作幅度稍大,就惊醒了对方。
温砚辞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眼底还蒙着层刚睡醒的雾,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赤司,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早啊,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