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41

东京体育馆的穹顶被晨光染成淡金色，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冬季杯全国高中篮球大赛”的字样，红色的字体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场馆外早已排起长队，穿着各学校服的学生举着应援牌，欢呼声和交谈声像潮水般漫过广场，连寒风都裹着几分躁动的暖意。

温砚辞和赤司征十郎并肩走进场馆时，正好赶上其他队伍入场，洛山的蓝白色队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赤司走在前面，红色发梢随步伐轻颤，赤金色的瞳孔里没了往日训练时的柔和，只剩对比赛的专注，那是属于洛山队长的、不容置疑的气场。

“紧张吗？”温砚辞走在他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赤司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时，眼底的锐利稍稍软化：“不紧张。”

温砚辞笑了，刚要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喧哗。他抬眼望去，只见黄濑凉太穿着海常的白色队服，正朝着这边挥手，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小赤司！这里！”

赤司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没有转身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黄濑跑过来。

温砚辞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紧绷，那是面对旧友时，不自觉流露的复杂情绪。

“好久不见啊小赤司！”黄濑跑到两人面前，喘着气，笑容灿烂得像阳光，“没想到第一场就能在观众席碰到你们，洛山今天的对手是哪个学校来着？”

“明洸学园。”赤司的回答简洁，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疏远。

温砚辞站在一旁，看着黄濑兴奋地比划着海常的训练进度，偶尔还会提到“黑子最近好像又变强了”，而赤司虽然话少，却会在黄濑说到关键处时，轻轻点头回应。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氛围，像冰层下悄悄流动的水，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未断的羁绊。

就在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青峰大辉穿着桐皇的黑色队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皱得很紧，显然是被黄濑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他看到赤司时，脚步顿了顿，语气带着惯有的冲劲：“哟，赤司。”

黄濑立刻凑上去，拍了拍青峰的肩膀：“小青峰！你也来啦！正好，我们好久没一起聊过了——”

“谁要跟你聊。”青峰拨开他的手，目光却落在赤司身上，“在对上之前可别输啊，不然冬季杯就没意思了。”

这话听着像挑衅，可温砚辞却注意到，青峰的视线在赤司的脚踝上停留了一瞬，那是赤司之前受伤的地方，虽然已经恢复，却还是能看出些微的旧伤痕迹。

显然，他记得赤司的伤，只是习惯用强硬的语气掩饰关心。

赤司没有动怒，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彼此。”

就在两人气氛略显僵硬时，绿间真太郎和高尾和成走了过来。绿间依旧戴着标志性的发带，手里拿着幸运物，一个小巧的篮球挂件，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赤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