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43

赤司在黄濑说到“帝光时的训练”时，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温砚辞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看着这六个少年，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一起拿下过无数胜利，也因为对“胜利”的不同理解而分开。

如今在冬季杯的赛场上重逢，表面上是剑拔弩张的对手，可心底深处，却从未真正放下过彼此。

他想起赤司房间里那张十二岁的照片，那时的他们，穿着帝光的训练服，站在篮球架下笑得灿烂，眼里满是对篮球的热爱和对彼此的信任。

现在的他们，虽然多了些棱角，多了些坚持，却依旧没有丢掉那份最纯粹的羁绊，他们彼此是朋友，也是对手，是谁都不想失败的竞争者，这六个天才，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守护他们的尊严。

“在看什么？”赤司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黄濑和青峰在拌嘴，绿间在一旁无奈地调解，黑子和紫原安静地站在旁边，偶尔插一句话。

温砚辞转过头，看着赤司眼底的柔和，笑着说：“看一群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赤司的耳尖微微泛红，别过脸：“谁口是心非了。”

“比如某人。”温砚辞凑近他，声音压低，带着戏谑的笑意。

赤司的身体僵了一下，没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温砚辞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赤司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帝光的日子，没有忘记过这群队友。

以前的他，因为父亲的期望和对“绝对胜利”的执着，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壳里，可现在，他终于愿意卸下一些防备，承认自己在意他们。

“他们很在意你。”温砚辞轻声说，“青峰看似冲，却记得你的旧伤；绿间看似冷漠，却特意给你准备幸运物；黄濑一直找话题，就是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你们都一样，明明心里记挂着彼此，却偏偏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赤司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几人，黄濑正好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力挥了挥手；青峰看到他，虽然还是皱着眉，却轻轻点了点头；绿间推了推眼镜，眼神避开，却悄悄比了个“加油”的口型；黑子和紫原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期待。

赤司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扬了一下。

就在这时，场馆的广播响了起来，提醒各队准备入场，奇迹时代的六人都停下了交谈，看向彼此。

“冬季杯，好好打。”青峰率先开口，语气依旧冲，却带着一丝真诚。

“嗯。”赤司点头。

“别输了啊小赤司！我还等着和洛山打一场呢！”黄濑挥了挥手，转身跟着海常的队伍离开。

“数据不会说谎，洛山的实力很强，但诚凛也不会输。”黑子平静地说，跟着火神离开。

“赤司，记得拉伸。”绿间丢下一句话，和高尾一起走了。

紫原抱着薯片袋，含糊不清地说：“赤仔，赢啊。”然后慢悠悠地跟着阳泉的队伍离开。

青峰最后看了赤司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却在走到拐角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有期待，有认可，还有一丝未说出口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