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53

花宫真的理智像被扯断的弦，彻底崩裂，他盯着温砚辞银灰色的发梢，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暴戾。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不仅撕碎了他引以为傲的蜘蛛网战术，更让他在全场观众面前颜面尽失。

当温砚辞再次持球突破时，花宫真猛地沉下重心，看似要侧身防守，膝盖却像蓄势的野兽，狠狠朝温砚辞的脚踝顶去。

那动作幅度大得刺眼，连场边的观众都发出一阵惊呼。

温砚辞早有察觉，下意识往侧后方撤了半步，膝盖擦着他的裤脚划过，却还是带得他踉跄了一下。

裁判这次没有犹豫，立刻吹响哨子，手臂直指花宫真，语气严肃：“恶意犯规！技术犯规一次！”

花宫真还想争辩，涨红的脸像煮熟的虾子，嘴里嚷嚷着“我只是正常防守”，吃了一张红牌。

温砚辞揉了揉脚踝，走到罚球线前，他弯腰拍了拍篮球，指尖感受着球面的纹路，场馆内的欢呼声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篮球撞击地面的“咚咚”声。

赤司坐在替补席上，攥紧了手里的毛巾，赤金色的瞳孔紧紧锁着温砚辞的背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温砚辞抬手，手腕轻轻翻转，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唰”地一声空心入网。

观众席立刻爆发出欢呼，他却没看记分牌，只是抬眼望向替补席旁的花宫真，眼神冷得像覆了层冰：“游戏结束了。”

那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花宫真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第二记罚球依旧精准，篮球穿过篮网时的轻响，像是为雾奇第一的溃败敲下了最后一记钟。

接下来的比赛，失去核心指挥的雾奇第一彻底乱了阵脚：防守时队员们互相推诿，进攻时传球频频失误，偶尔发起的反扑，也会被温砚辞用一记断球或超远三分轻松化解。

温砚辞像场无法阻挡的风，银灰色的身影在球场上穿梭。

他时而持球突破，脚步快得留下残影，在三人包夹下依旧能轻巧上篮；时而退到三分线外，抬手投篮的动作干净利落，篮球每次都能精准落网；偶尔还会给队友送出妙传，让根武谷在篮下轻松扣篮，或是帮实渕创造空位三分的机会。

观众席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举着“洛山必胜”的应援牌被高高举起，连原本支持雾奇第一的球迷，都忍不住为温砚辞的表现鼓掌，赤司看着场上那个耀眼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就知道，温砚辞从不会让他失望。

当第四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在112:67。45分的差距，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宣告着洛山的绝对胜利。

温砚辞走到场边，抬手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训练服，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T恤，锁骨处还沾着些微汗渍，却丝毫不显狼狈。

他径直走向替补席，脚步放得极轻，在赤司面前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赤司被撞的背部：“怎么样？还疼吗？队医说要不要紧？”

赤司摇了摇头，眼底亮得惊人，满是藏不住的骄傲：“不疼了，你打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花宫真的战术，被你完全破解了。”

“那是不是该给我奖励？”温砚辞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赤司的耳廓，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看着赤司泛红的耳尖，像看到了偷吃糖被抓包的小猫，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