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赤司房间的落地窗，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织出柔软的光纹，像被揉碎的金箔。
温砚辞是被颈间的轻痒弄醒的，意识回笼时，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温热的气流拂过衣领，带着浅淡的薄荷味，还夹杂着一丝刚睡醒的迷糊。
他睁开眼，低头就看见赤司征十郎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红色的发丝软软地搭在他的锁骨上，像团温顺的火焰。
少年的手臂还环着他的腰，指尖无意识地攥着他睡衣的衣角，连呼吸都带着点安稳的绵长，显然还没醒透。
温砚辞的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赤司额前的碎发，触到温热的皮肤时，能感觉到少年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只被风吹动的蝶翼。
赤司的后背还贴着药膏，温砚辞特意调整了睡姿，让自己的手臂虚虚地环着他，既不让他着凉，又避开了那片淤青。
“唔...”赤司发出一声模糊的呢喃，脑袋往温砚辞的颈窝里又蹭了蹭，像在寻找更舒服的位置。
他的鼻尖碰到温砚辞的下巴，带着点微凉的触感，让温砚辞的心跳漏了一拍。
少年慢慢睁开眼，赤金色的瞳孔里还蒙着层雾，视线聚焦在温砚辞的脸上时，先是愣了愣，随即耳尖悄悄泛红。
“醒了？”温砚辞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温柔得像晨光，“不再睡会儿？”
赤司摇了摇头，却没松开环着温砚辞腰的手，反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不困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没睡醒的软糯，和平时那个锐利的洛山队长判若两人，“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温砚辞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而且...我想多抱你会儿。”
这句话让赤司的脸瞬间红透，他猛地抬头，却因为动作太急，额头不小心撞在了温砚辞的下巴上。
“唔！”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赤司的眼眶瞬间红了，不是疼的，是羞的，他居然因为一句话就慌了神，还闹出这种乌龙。
温砚辞揉了揉下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又气又笑：“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赤司的额头，“撞疼了没？”
“没有！”赤司立刻反驳，却下意识地往温砚辞的手心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温砚辞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翻身将赤司小心翼翼地护在身下，避开他的后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下次慢点，嗯？”
赤司的呼吸骤然急促，能清晰地闻到温砚辞身上的茶香，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他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知道了。”
两人赖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儿，直到窗外的樱花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温砚辞才起身：“该起来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他帮赤司整理好睡衣领口，又俯身帮他揉了揉后背，“今天训练强度会降低，你的伤还没好透。”
赤司乖乖点头，看着温砚辞熟练地叠好被子，又去浴室帮他挤好牙膏，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暖暖的。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真好，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的阳光，有不用刻意伪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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